窮人煩惱是因為選擇少,富人煩惱是因為不知道如何選。
老王大叔煩惱是因為要一直和美麗師太在一起,鄭義煩惱則是因為不能和高娜在一起。
在給柴有禮留下兩千元的預備工資後,又給村支書留下了三千元的定金。鄭義剛從高娜手上拿到的錢就全部花光了。
看到他把錢全部花出去,高娜的心就好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她仿佛看到鄭義的脖子上有拴上了一圈繩子,而繩子的那一端就牽在她的手中。
美麗師太和寧遠清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但還能做到維持表麵的平靜,尤其是寧遠清,基本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
老王大叔昨晚和楚北喝酒喝的很盡興,此時兩個人正戀戀不舍地相互約定下次喝酒的時間。楚北看了看鄭義,對老王大叔道:“王大叔,我再去囑咐我師弟一句話!”
老王大叔笑哈哈地道:“應該的,應該的,你去,你去!”
楚北走到鄭義跟前,低聲道:“去的時候注意安全,國內很多犯罪團夥在那兒都有人,不要被他們識破身份。”
鄭義疑惑地問:“師兄你讓我去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楚北笑了笑,道:“沒什麼目的,就是為了幫你掩蓋寧遠清的身份。”
鄭義癟癟嘴,道:“你以為我會信嗎?”
楚北壓低聲音,道:“其實有我的私人目的在裏麵.”
鄭義一副我早就知道你有目的的樣子問:“什麼私人目的?”
楚北道:“最近局裏人事有變動,這個時候你回歸太敏感,會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會對你、我的前途不利!”
鄭義問道:“人事變動,你要升職?哦,還是你來之前谘詢過別人意見?”
楚北自豪地說道:“升職也是我應得的。你這種事還用問別人?三年前,有位兄弟情況和你差不多,當然他沒你運氣好,沒評上烈士,也沒開表彰大會和追悼會。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連撫恤金都發了,結果他回來了。你猜後果怎麼樣?”
鄭義道:“怎麼樣?”
楚北幽幽說道:“撫恤金被收回,相關領導因為工作不嚴謹被通報批評。他本人也被安排到一個偏僻的派出所,一直鬱鬱不得誌!”
鄭義謹慎地問:“怎麼能有這種事兒?”
楚北歎息道:“因為有些領導忘記了自己的本分。好了,別亂想了,保護好自己。還有,不要太用情,你和寧遠清不是一類人,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鄭義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沉默片刻,突然道:“師兄,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楚北笑了笑,道:“沒有。等你回來,咱們兄弟一起喝酒!”說完,他轉身離開,走的非常的堅決。
鄭義有些黯然。但是為了寧遠清他也隻能這麼做,沒有工作,沒關係,大不了以後再找就是了。
高娜等楚北離開,默默地走過去,體貼地把銀行卡塞進他手裏,又情意綿綿地叮囑一番,才戀戀不舍的回到車上。從頭到尾,她沒有說寧遠清一句壞話,也沒有埋怨鄭義一句,隻是殷切地囑咐他要愛惜自己。
她越是這樣,鄭義就越覺得對不起她,就越不舍得離開她。
美麗師太冷眼相看,冷冰冰地評價道:“豔若桃李,心如蛇蠍!”想了想,又補充道,“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寧遠清依舊雲淡風輕,就好像沒聽到美麗師太的評價似的,腮上卻浮現出兩抹奇異的嫣紅。
昨晚她一夜沒睡,早就把問題想透徹了:鄭義就是耳根子軟,就是心軟,誰能打動他的心,誰就能占據主動。他是個沒有主見的人!
對付沒有主見的人,給他個主見就行!
仔細想想,高娜的計策可謂是非常高明,直接捏住了鄭義的七寸。
現在看到她故技重施,寧遠清決定不再坐以待斃,她微笑著走到兩人跟前:“鄭義,高妹妹還有很遠的路要走,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鄭義有些尷尬地笑道:“是啊,是啊,一路順風!”
高娜挑釁地瞥著寧遠清:“多謝寧小姐提醒,也祝你們一路平安!”
寧遠清道:“等我們回來,我們會專程拜訪高小姐,感謝你的仗義相救。”
高娜回敬道:“鄭義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們之間是不需要感激的!”
寧遠清也不生氣:“他能不粗心大意,我可不能縱容他。高小姐一路平安!”
高娜科魯茲和老王大叔租來的麵包車一同上路了,由宋家莊出去到易陽鎮,中間有很長的山路,當初高娜他們進來的時候,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走了兩個多小時才摸進來。
兩輛車很快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