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來這裏做什麼,就算是懷念亡友,也用不著在這個時間來吧。
高娜在前麵走,鄭義在後麵跟。
走到爛尾樓前,高娜看都沒看,直接走進爛尾樓。
鄭義潛伏在玉米地中,就好像是警惕的餓狼似得,看著更加破舊的爛尾樓。
他才不相信以高娜的膽色,她會獨自一人前來爛尾樓,更不相信她來這沒有什麼目的。
他想要過去,可是天還沒黑,目標太明顯。萬一遇到熟人,躲避都沒有辦法躲避。
他隻能潛伏在玉米地中,等待著事情出現轉機。
眼看著天色變暗,視線變差,鄭義正忐忑不安呢,就看到高娜打著電話走出了爛尾樓。
隱隱的,他能聽到高娜的說話聲。
“我數了下,裏麵大約有三十多個房間。要是隔斷做得好,能做出五十個房間。還有就是,負一層我沒找到,你是不是找別人再看看?”
高娜從鄭義潛伏著的玉米地前走過去,繼續說道:“還有,地理位置不是很好。我們這不是市中心,可能沒有那麼大的客流量。”
……
鄭義聽著她的話,疑惑地想著,好像是有人想要繼續建設這個爛尾樓。會是什麼人呢,就不嫌晦氣嗎?
高娜為什麼不告訴他這裏曾經死過人呢?
等高娜離開,鄭義強忍住心頭的衝動,快速地衝到爛尾樓上。
爛尾樓依舊,他快步走到發現張慧甜屍體的地方。天色暗淡,地上的血跡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了,有張撲克牌髒兮兮地躺在牆角地麵上。
鄭義彎腰撿起那張撲克牌,抖落上麵的灰塵,發現上麵竟然還有已經變黑的血跡。他突然想起來,當初法檢張慧甜屍體的時候,這張撲克牌就在血泊的邊緣中。
隻是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張慧甜的屍體上,就連法醫小王當時也全神貫注檢查傷口。所有的人都忽略了它。
可能不知道被誰踢了一腳,到了牆角,然後就在這一直待著,一直待到現在。
時光荏苒,撲克牌上麵積滿了灰塵,就算是後麵有人再來,也更加不會注意到它了。
再也沒有其他發現,鄭義把撲克牌放到口袋中,施施然走出爛尾樓。
他得去找高娜,有些事情他想要和她好好談談。
……
高娜嫋嫋婷婷又回到學校。
大批的學生從校門口蜂擁而出,瞬間就把學校前麵空曠的平底鋪滿。
鄭義眼睜睜地看著她回去,卻不能進去,隻好蹲在樹後麵等待著高娜再次出來,那樣子就好像熱戀的小男生蹲在喜歡的女生樓下焦急而忐忑地等待著她出來一樣。
他不確定學校的保安是不是還是原來那些人,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讓他們認出自己來。
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基本的防範還是要做的。
他躲在樹後麵,點著步子,裝作是不相幹的路人,躲避著攝像頭的拍攝。
突然,他想到一個事實:高娜是要回去開車吧?
對,越想越對,高娜是回去開車下班,要是光憑這兩條腿,能追上她才怪。
他從樹後麵跳出來,招手要了一輛出租車,說了高娜小區地址,出租車師傅是位年輕的小夥子,笑著問道:“您是這裏的老師?”
他們現在已經被學生流和車流包圍著,出租車根本就沒辦法掉頭,隻能乖乖地等待著。
鄭義疑惑地問道:“你看我像老師?”
出租車司機抬抬眼皮,看了看車內後視鏡中的鄭義,道:“不像!在這裏上車,不是老師是什麼,哦,不是,那您是做什麼的?”
鄭義道:“我就是在正巧敢在這了……”
正說著話,一群青春靚麗的女生相伴著從學校內出來,引得周圍的男生口哨連連。
鄭義感慨道:“這裏的女生好漂亮。”
司機笑道:“漂亮……想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