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狐疑地看著新樂大酒店的老板。
他此時是麵對著新樂大酒店的大老板,背對著酒店入口的,外麵發生的事情都是新樂大酒店的老板先看到,他後腦勺上沒眼睛,根本就看不到。
他看著新樂大酒店老板痛苦無奈的臉,腦子裏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轉臉往外去看。
外麵整整齊齊都過來足有七八個年輕的小夥子小姑娘,看樣子很像是學生。他們氣勢洶洶地踹開新樂大酒店的玻璃門,對著裏麵就吼道:“那兩個臭娘們呢,把她們交出來!”
酒店中的人就好像是看神經病似得看著他們。
他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七嘴八舌地吼道:“敢說我們親愛的鬆花蛋不好吃,讓她們滾出來,凡是和我們的鬆花蛋作對的就是和我們過不去。快,把她們交出來!”
“和鬆花蛋作對就是和我們作對!”
“說鬆花蛋不好,就是看不起我們!”
“誓死捍衛鬆花蛋的榮譽!”……
他們占據了酒店大廳的中央,對著四周亂吼著各種各樣的口號,那模樣簡直就好像是雞窩中蹦出來群瘋狗似得。
酒店中的服務員們齊刷刷看向老板,這已經不是第一波來找事兒多人了,酒店中的東西十有八九都是他們砸爛的。
本來以為收拾的差不多了,沒想到竟然又來一波。他們非常想看看老板是什麼態度。難道還像前幾次一樣做縮頭烏龜?
新樂大酒店的老板搓著手,為難地站出來,解釋道:“諸位粉絲,那個……”
其中一個學生吼道:“少他媽這個那個的,趕緊把人交出來。”
老板臉色一沉,剛要發怒,硬生生把怒氣壓下去,道:“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就這麼和我說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爹。”
那學生毫不畏懼:“哼,就是你給我爹打電話,也不能阻止我為我們的鬆花蛋找回場子。快,說,她們在哪兒,不說我們就砸你的店!”
老板冷笑道:“你砸我店試試。你們幾個熊羔子爹娘我都認識,你們敢砸我店,我就找你們爹媽賠錢!”
他的話稍微嚇住那些本地的學生,有其他學生頓時起哄道:“他和那倆臭娘們是一夥的,砸他丫的!”
五六個學生抄起手邊的東西都亂砸,老板冷笑著看著他們砸,對員工們叫道:“關門,把門關好。我們店裏有攝像頭,把他們的罪證留下來,讓他們爹媽拿錢來領人。狗日的玩意兒,敢和老子叫板,真他媽活膩歪了!”
有服務員裝模作樣地去關酒店玻璃門,他走的那磨蹭勁兒,就算是從現在走到過春節也走不到那門口。
那群孩子似乎早就篤定他們不敢關門,砸的更歡了。
高智慧以為那服務員被嚇住了,怪叫一聲,衝到酒店門前,怪叫著就要把卷簾門往下拉。
那群孩子沒想到這次酒店竟然玩真的,他們驚恐地停下手頭的動作,齊刷刷看向剛才為首的那學生。
那學生看看老板陰沉的能擠出水的臉,把手中的酒瓶扔到地上:“別怕,我們蛋花有的是人,讓他們關,會有兄弟來救我們的!”
他的話頓時刺激了那批學生,他們非常光棍地把手頭的東西扔到地上。
劈裏啪啦……咣裏咣當……
各式各樣的玩意兒扔了一地。
高智慧把卷簾門拉下,轉臉惡狠狠地看著他們:“你們覺得老板是本地人,他不敢懂你們。可你老子俺告訴你,俺是外地人,揍你們一頓馬上就走。就是你們爹媽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他說著,手指捏的啪啪響著就往前走。
鄭義麵無表情地看著老板,對老板說道:“對不住了老哥,你忍著點!”
新樂大酒店的老板愕然看著他:“怎麼?”
鄭義突然摁住他的肩膀,猛然用力往下一按,膝蓋上頂,同時提醒道:“叫疼!”
那老板估計也是練家子,雙掌往下按,想要按住鄭義的膝蓋,聽到鄭義的提醒,雙掌猛然撤開,配合著鄭義來勢緩慢無比的頂膝,淒慘地叫道:“啊……”
那聲音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而且還非常具有穿透性,要不是關著門,估計大街上開過去的汽車玻璃都能被他震碎。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
鄭義把他推翻在地,老板手腳並用爬起來,怪叫道:“快跑啊,打群架了,快跑啊!”他說著,轉頭就往後廚跑去。
其他服務員早就想跑了,隻是礙於他這個老板在,一直不好意思先跑。現在看到老板領頭跑,頓時有了主心骨,他們怪叫著爭先恐後地也跟著往後麵跑。
至於外麵打成什麼樣,管他呢,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高捏著手指冷笑著往前走,臉上的黑毛抖動著,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邀請。
老王大叔拍了拍胸膛,仰天長嘯,把外衣扔到櫃台上,晃動著脖子就往前走。
鄭義就不用說了,剛才一招就把壯碩如牛的新樂大酒店的老板踹翻在地上,他嘴角掛著的冷笑,在學生們看來就好像是死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