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時尚靚麗的女子的旁邊,是一位文質彬彬的男士,正不耐煩地翻看著一份報告單。
這女子似乎在哪裏見過?
鄭義狐疑地又看一眼戴著墨鏡口罩的女子,坐到自己座位上。
薑桂荿送的是什麼禮物呢?
按照薑桂荿的說法,略帶著棕黃色的小盒子是送給他的,略有些鵝黃色的禮盒是送給自己母親的。
鄭義呆愣愣地看著那個棕色的小盒子,猜測著裏麵會是什麼呢?
從自己來到離開,隻有多半天的時間,他們不可能精心的準備禮物,所以這份禮物很可能隻是貴重……
笨,瞎想個屁,打開看看不就得了。
鄭義意興闌珊地打開禮物,掏出一個精致的包裝盒,打開包裝盒,就看到裏麵是一塊手表。
他把表拿出來,在手腕上比劃了比劃。
很適合他的氣質,老李家的人做事就是夠意思。
這表是什麼牌子的,值多少錢呢?
鄭義掏出手機,剛要上網查詢,就聽到飛機上響起提示關機的聲音。他笑了笑,把手機裝回口袋,把手表裝回小盒子,隨隨便便放到口袋中。
他們送給母親的禮物又會是什麼呢?
鄭義隱隱約約的已經猜測到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一副玉鐲。
果然是一副玉鐲。
老李家的人是一點虧都不能吃。
沒有了懸念,鄭義嗬嗬笑著把禮盒收好。
商務艙的旅客並不多,鄭義發現那位時尚的女郎一直在偷偷看鄭義,而她身邊那位男士則一直陰沉著臉不說話。
好奇怪的組合。
老李家別墅中,薑桂荿和老李坐在客廳,負責送鄭義去機場的司機局促地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上。
薑桂荿問道:“他在車上都做了什麼?”
司機道:“什麼都沒做?”
薑桂荿很意外:“什麼都沒做?”
司機點點頭,道:“確實什麼都沒做。上車就沒說話,沒有打電話,也沒和我說話,可能看了看車窗外麵。”
薑桂荿笑了笑,道:“你注意他什麼表情了嗎?”
司機道:“注意到了。很平靜。”
薑桂荿點點頭,道:“謝謝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你就不用上班了。”
司機感謝著起身離開。
等他離開,薑桂荿問老李,道:“你覺得這個年輕人怎麼樣?”
老李道:“聰明有餘,格局不足。”
薑桂荿問道:“詳細說說。”
老李道:“詳細說就是他的聰明是夠用的,但是視野太狹窄,高度不夠。做一個部門的經理是夠了,做公司的掌舵人恐怕不行。”
薑桂荿又問道:“和我們家的兩個比起來呢?”
老李歎息道:“魄力有餘,膽識不足。”
薑桂荿問道:“此話怎講?”
老李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遇到事情不怕事情,但沒有主動找事情做得能力和膽識。這種性格做人不錯,做事情卻沒有開拓性。自己幹不行,跟著別人幹或許會有成就。”
薑桂荿明白了:“軍師類型的?”
老李搖頭,笑道:“不是。是高級別的職業經理人類型。”
薑桂荿釋然了:“這種人我們不缺。”
老李歎息,道:“何止不缺,簡直非常多。”
薑桂荿道:“你覺得我們閨女呢?”
老李笑了,笑的非常開心:“性格依舊很衝動,但總體來說已經具備企業接班人的素質。”
薑桂荿很意外:“她具備企業接班人的素質?”
老李笑的好像是個孩子:“對,就是她。其實我也很意外。”
薑桂荿搖搖頭,道:“不可能。要不是我們看的緊,她鐵定跟著那小子跑了。”
老李神秘地笑著:“你說的不對。她要是真想跑的話,我們怎麼看都沒用。她隻是說了說,並沒有采取行動,說明從內心,她已經成熟了。”
薑桂荿道:“可是……”
老李嗬嗬笑道:“沒什麼可是。一個企業的老板可以有缺點,但最關鍵的是思維方式的區別。麵對問題,他要想的不是我辦不到,而是我怎樣才能辦到。很不幸,我們的女兒具備這方麵的素質。”
薑桂荿不死心地問道:“那我們兒子呢?”
老李很調皮地笑了,道:“做個藝術家有什麼不好?”
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
鄭義從出租車上下來,走到他的偵探公司門前準備好好休息休息。
就在他開門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到隔壁利劍律師事務所門前,一個戴著墨鏡口罩的窈窕少婦走下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