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笑了笑，道：“出山門往左，右手邊第三個店裏麵。”
於建國沒再說什麼，直接掛掉了電話。
又過了兩分鍾，於建國黑著臉走進飲料店。
鄭義把飲料推到他跟前，道：“先喝杯飲料去去火。”
於建國看看飲料，又推了回去，道：“我不喝這種含糖過高的飲料。”
裝，真是裝，還不喝含糖量過高的飲料，信不信老子……都喝了。
鄭義不說話，故意吸溜吸溜地喝著自己的飲料。
於建國等不下去了，他冷冷地看著鄭義，雙手摁在桌子上，問道：“你怎麼和她攪在一起的？”
鄭義不答反問道：“於先生真的不明白？”
於建國頹然坐回去，問道：“給我說說你有什麼發現。”
鄭義把飲料杯子放到桌子上，沉吟著說道：“我現在已經初步取得了她的信任，今天她專門邀請我來昭空寺，說是要見高僧。”
於建國問道：“你們見到了？”他故意把“你們”兩個字說的很重。
鄭義不以為意，道：“見到了。不過，我隻是見了見，她和高僧談話的時候，把我攆了出來，所以，他們談了什麼，我是不清楚的。”
於建國陰沉著臉，問道：“那你清楚什麼？”
鄭義道：“在來曇山之前，她和老爺子見了一麵。兩個人在你們別墅二樓發生了爭吵，當時保姆不在場。”
於建國陰沉著臉色，問道：“吵架的內容是什麼。”
鄭義眼珠子轉了轉，道：“具體內容沒有聽清楚。隻是聽得到，你快走，你不走我就叫救命……還有摔東西的聲音……”
於建國眼睛盯著放在他們中間的那杯飲料，臉更加陰沉了，他狠狠地盯著鄭義，問道：“你說給我聽的，和說給李建聽的不一樣。”
鄭義理所當然地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讓第三方知道的。”
於建國突然就爆發了，他雙拳猛一捶桌子，道：“胡說……現在……”他的話到了嘴邊，才意識到這裏是公共場合，還有很多陌生人在店裏，他連忙轉移話題，壓低聲音，道，“老爺子為什麼會來這裏？”
鄭義想到那老和尚那神秘莫測的笑，想到他坦白把狄慧的消息告訴了於建國，一股惡趣味油然而生：“你想想你是怎麼得到的消息？”
於建國一怔，反問道：“你是如何知道老和尚給我聯係的。”
鄭義立刻就把老和尚給出賣了：“他告訴我們的。”
“你們？”
“對啊，當著我和狄慧的麵說的。”
“這個老東西……”
於建國長長的籲出口氣，伸手抓過那杯飲料，也不管含糖量高不高了，直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鄭義等他喝完，又道：“之後，我一直跟在狄慧身邊，除了她和高僧密談的時候，我沒在現場，其他時間我都沒看到她打電話。難道他們是提前約好的？”
於建國沉吟著：“提前約好的？提前約好的……提前約好的……不可能。他們不知道我來。我正在上班，接到電話後，是心血來潮才決定來的。我是臨時決定，他們不可能會猜到我要來的。”
鄭義沒有反駁他，道：“那就隻能是和你一樣，臨時決定的了。”
於建國麵沉似水：“他們剛才去哪兒了？”
鄭義指著山下道：“從這裏下山，然後離開了。”
於建國問道：“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走？”
鄭義道：“你是我的雇主，我要對工作負責。”
於建國勉強笑了笑，道：“你很好。有什麼結論，你可以大膽地告訴我。我能接受任何結果。”
鄭義連忙搖頭，道：“我不想聽任何你的結論。我的工作需要獨立思考，不能被你們的情緒左右。否則，調查結論就可能會出現偏頗。”
於建國反問道：“你就不怕我不滿意？”
鄭義哈哈一笑，道：“你錢都給了，就算不滿意我也不怕。”
於建國一怔，也笑了起來，道：“如此說來，你的調查報告還是第三方報告，還很有權威性呢。”
鄭義看他笑的開心，知道他會錯了意，忙低聲解釋道：“於先生不要誤會，我不是第三方調查，是你的調查。傾向性上不會很明顯，但主要指標肯定會對雇主有利。”
於建國緩緩說道：“你現在把主要精力給我放到調查他們關係上麵。要注意保密。”
鄭義一怔，隨即明白他的意思，他依舊在懷疑自己老爸和老婆的關係……他立刻道：“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