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的忙當然是要幫的。
而且,她這個問題更多的隻是求一種心裏安慰罷了。
鄭義是一名非正式的偵探,而她本人則是正經八百的律師,打官司要孩子撫養權這種事情,她本人就是行家裏手,基本上用不著鄭義幫忙。
鄭義篤定她在這件事兒不會麻煩自己,便非常堅決的說道:“幫,當然要幫。我不幫你,難道還去幫外人不成?”
得到鄭義許諾的狄慧一掃臉上的陰霾,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起來:“就知道你會答應。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她很想繼續在這裏膩歪下去,但是又擔心李建這個家夥會說出什麼不利的話,又溫存了一會兒,她便告辭離開了。
送走狄慧,鄭義回憶著和高僧見麵的整個過程。
他一遍又一遍的回憶高僧說話的口型,一遍又一遍的模仿……他到底想要說什麼呢?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呢?
是怕別人聽到還是不會說話?
夜幕漸漸降臨,鄭義越來越苦惱,因為他找不到合適的人送他去昭空寺。隔壁,李建和狄慧都下班了,他依舊枯坐在房間內,等待著。
既然高僧當時都沒有驚動狄慧,那他也不能節外生枝。
他不想麻煩狄慧,更不想驚動李建……所以隻能坐出租車了。
而且,為了保密,鄭義對出租車司機都沒敢說自己要去昭空寺,而是告訴司機去了距離昭空寺最近的一個村子……
等到了村子裏,他在中心路上讓司機停車。
等司機離開,他豎起領子遮住臉,從小胡同繞出來,朝著不遠處的昭空寺走去。
夜晚的昭空寺燈火輝煌,就好像是聳入天際的一根蠟燭一般耀眼。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感受著夜風送爽,隱隱的能聽到些許禪唱之聲,鄭義感覺非常的愜意。
他來之前就已經換上了黑色的運動套裝,融入到這漆黑的夜色中,簡直非常完美,不仔細分辨,甚至不能看到有人在行走。
鄭義想著,白日去後山的小院走的是前麵的寺廟,他這次是偷偷潛入,自然不方便再從寺廟進入,便直接去了後山。
可是後山都是陡峭的山崖,未經訓練的非專業人士根本就怕不上去。
鄭義仰臉看著那高大幾十米的懸崖,恨不得肋生雙翅,直接飛上去。連最基本的攀爬用具和繩索都沒帶,從這裏上去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既然不能偷偷上山,那就隻能從寺中穿過了。
他生怕有監控拍攝到他,不敢走上山的正路,專門走那種林間的羊腸小道,很快就走到了昭空寺的山門前。
夜晚的昭空寺山門前非常安靜,安靜的就好像是一片死地。
鄭義躲在樹木的後麵,想等著寺廟裏麵安靜下來再偷偷潛進去。可是看看時間已經快要道淩晨十二點了,隱隱的還能聽到寺廟中傳來吵鬧聲。
他奶奶的,怎麼還不睡覺?這群和尚精力真是充沛。
鄭義決定不再等下去,他圍著寺廟的圍牆尋找著合適的翻牆地點,很快他就發現了昭空寺的那個小側門。
鄭義輕輕一推,側門悄無聲息地被推開,他豎著耳朵聽了聽,裏麵沒有動靜,便閃身而入。
進來之後,鄭義長舒一口氣,從外麵看寺廟金碧輝煌燈火通明,但進入你才會發現,它也僅僅是金碧輝煌而已,因為寺廟裏亮的那些燈都是房頂屋簷上的裝飾燈,其他的照明燈一個都沒亮。
和尚們可能都已經睡著了,鄭義把身影隱藏在灌木叢後麵,悄悄地往白日飲茶的大殿摸去。
可能是從來沒想到有人回來寺廟偷東西,所以廟裏和尚們警惕性很差。
鄭義躲在陰影中,很輕易就嵌入到了大殿之中。
就在他想要穿過大殿,去往後山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和尚搖搖晃晃地從大殿側麵的廂房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他走到門前不遠處的灌木叢,掏出家夥就開始撒尿。
鄭義簡直驚呆了,作為僧侶,他竟然如此不尊敬佛祖,真是……更讓他驚訝的是,那廂房裏麵傳來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你行了嘛,快回來啊。”
那和尚頭也不回地答應道:“馬上,馬上。撒泡尿都不讓人肅靜。看老子回去怎麼收拾你。”
他撒完尿,褲子都沒提,興致勃勃的就往回走。
鄭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強忍著掐死那個和尚的衝動,等他回了房間,才繼續前進。
到了後山,站在高處,眺望那所小院子,他愕然發現那小院子竟然有一絲微弱的燈光。
不會是高僧沒睡在等著自己吧?鄭義的心中頓時充滿了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