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會不會來?
你的愛還在不在?
如果你的心已經離開……那我就開始洗澡。
對麵樓上的阿姨已經熄燈,房間中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看樣子是休息了。
鄭義把望遠鏡放到一邊,把電腦上的監聽器打開外放,坐在陽台上百無聊賴地等待著。外麵的天空可能星光璀璨,可是他在樓上卻什麼也看不到。
相同的工作,不同的時間。
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當初破案的時候和李涵梅一起蹲守的日子。
之前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之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會是如何,唯一能把握的……似乎沒有。
他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悲哀,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東西是他能把握的。就連人們常說的現在,他感覺自己也不能把握的住。
李涵梅此刻會在做什麼呢?
他想不到,也不想去想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不到六點,對麵樓上的阿姨就開始起床出門了。
鄭義一個激靈醒過來,正好看到那位老阿姨提著一個小巧的音響,穿著一身花枝招展的舞蹈服,神采奕奕地走出單元門。
遇到相熟的人相互打著招呼。
“大媽,出去跳舞啊?”
“是啊,晨跑剛回來?”
“是啊……”
好機會,總算把她盼走了。嗯,光明正大沒安裝上的監控器,現在正好進入她的房間都安裝上。
經過一夜折磨的鄭義,此刻已經拋棄了前一晚上的道德觀念,成為一個徹頭徹尾想要安裝上監聽設備的“犯罪分子”。
鄭義一溜煙地從借住的房間跑出來,跑到老阿姨的家門前。
晨練跳舞,怎麼也得一個多小時吧。這次有的是時間。
鄭義瞅著沒人,打開防盜門,進入房間。
房間和昨晚並沒有任何區別,鄭義看著客廳裏的陳設,南牆上是一台電視,電視劇的旁邊擺放著一個小型的水族箱。
北麵靠牆擺放著一溜沙發,沙發的上麵掛著三幅中國畫。
他想了想,把針孔監視器安裝在了中間那副畫的最上麵,又把一個監聽器安裝到了最右邊那副畫的鏡框後麵。
客廳裏麵有了雙層保險。
他又溜進臥室,把其中一個監控器安放在斜對著床的空調的上麵,又把一個監聽器安裝到暖氣罩的側麵。
等把所有能安裝監控、監聽設備的地方都安裝上,鄭義心滿意足地擦掉指紋等痕跡,看看時間,才過去半個小時,他看準機會,一溜煙地從老阿姨家出來,帶著工具包,騎上摩托車,風馳電掣的回到了偵探公司。
又是美麗的一天。
鄭義剛到偵探公司,藏好工具包,出門剛要吃包子去,就看到李建到了。
他很驚訝,問道:“今天好早,不用送孩子?”
李建笑了笑,道:“今天是周六,你嫂子在家看孩子,我就早點過來了。幹嘛去?”
鄭義指著對麵的包子鋪,道:“吃早飯。吃了嗎,一起唄。”
李建想了想,道:“我請你。正好有件事兒要和你商量。”
鄭義問道:“什麼事兒?”
李建低聲道:“你那邊有什麼進展沒?”
鄭義變戲法一般掏出一個監聽器,道:“正在進展。我正在對她進行全方位監聽。設備已經安裝到位,就聽著收集消息了。怎麼了?”
李建道:“據說昨晚老於家又出事兒了。”
鄭義好奇地問:“出什麼事兒了?”
李建笑了笑,對包子鋪老板說道:“兩個素煎包,韭菜餡的。一碗小米粥。”他點完,轉臉問鄭義,“你吃什麼?”
鄭義一臉輕鬆:“和你一樣。”
李建轉臉對老板道:“再來一份。韭菜餡煎包兩個,小米粥一碗。”
包子鋪老板拉長聲音,道:“四個韭菜餡煎包,兩碗小米粥,兩位裏麵坐……”
時間還早,吃早飯的人很少,他們走到一個靠牆角的地方,兩個人坐下,繼續剛才的話題。
李建把腦袋往前伸了伸,道:“可能是吵架了。一開始是於建國和狄慧吵,後來於建國可能動手……謝謝。”
這個時候,包子和小米粥送了上來,李建適時閉上嘴巴。
等到老板離開,李建接著說道:“打了狄慧。當時老爺子正好在場,就拉架,拉架的時候,動手打了兒子……”
鄭義心道,我說昨晚狄慧怎麼沒去老阿姨家,原來是家裏出事了啊。
他問道:“後來呢?”
李建道:“當然就是兒子離家出走,媳婦哭天哭地,老爺子氣的哼哼的。”
鄭義又問道:“還是那孩子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