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車就好像是一輛坦克一般,猛烈撞擊到牆壁上,又嘶吼著退回來,再次猛烈地撞向鄭義和花襯衫。
鄭義又躲了過去。
門洞裏隻剩下他們倆人,他們倆都手無寸鐵。
鄭義衝著花襯衫喊道:“關好門,別讓他們衝出去。”
他說著,看準機會,抓住車把手,就要開門。
可是車門已經被鎖住,僅憑他的力氣是打不開的。
麵包車上的人似乎是憤怒了,他把麵包車猛烈的後退,一直退到院子裏。
鄭義趁機撿起那根木棍兒,花襯衫四處尋找武器,沒有找到合適的,就撿起了地上的一塊板磚。
外麵劉大爺問道:“沒事兒不,咋樣啊。我的房子啊……”他聽到汽車兩次撞擊牆壁的聲音,實在是擔心的不行。
麵包車前麵的擋風玻璃已經被他砸的粉碎,上麵密布著各種裂紋。
一場血戰眼看著就要爆發。
一方是駕駛者麵包性坦克的無名人士,一方是被老神仙冠以救命者的鄭義和受害者花襯衫……戰鬥一觸即發,但因為場地原因我們的啦啦隊的寶貝們還沒有入場。
並且,他們暫時也不會入場。
鄭義盯著裂紋後麵那個模糊的人影,朗聲說道:“販賣人口,沒有造成什麼後果的不過是判三年到十年;情節嚴重的十年以上……你現在敢撞我,就是蓄意謀殺,故意殺人。哪頭輕哪頭重,我相信你比我明白。”
他頓了頓,木棍指著擋風玻璃,道:“我現在給你一條明路,下車。否則別怪我一會兒不留情。”
花襯衫像看傻瓜一般看著鄭義,拿著板磚躍躍欲試:“他們都罪大惡極……不會聽你的話的,趕緊上,我孩子可能在上麵呢。”
鄭義努努嘴,道:“你上,我掩護。”
他有點不爽花襯衫搶他的話頭,故意想著拿話刺激刺激他。可是他明顯低估了一位父親焦慮的心情,花襯衫聽了他的話,怪叫一聲,舉著板磚就衝了上去。
一方發動了衝鋒,戰鬥已經不可避免。
麵包車就好像是怪獸一般,嘶吼著朝著花襯衫碾壓過去。
距離非常短,花襯衫在被撞到之前,靈巧的一轉彎,讓過車頭,板磚“啪”地一聲砸在側麵玻璃上。
玻璃粉碎,可惜因為用力過猛,他也被麵包車蹭倒。
麵包車沒等撞到牆,就開始倒車,想要直接碾死他。
花襯衫在地上翻滾著,鮮豔的花襯衫上麵全部都是泥土。
以後絕對不能低估一位父親想要挽救自己孩子的決心和行動,鄭義舉著木棍,嚎叫著衝到麵包車跟前。
“砰砰砰”一連三棍,每一棍都重重地砸在擋風玻璃上。
擋風玻璃不堪重負,“嘩啦”一聲,成為曆史。
鄭義看到一個光頭凶巴巴地看著自己,他冷笑著指著他,吼道:“下來,信不信我弄死你,是爺們你就下來。”
他吼叫著,指著那個大光頭。
“是爺們你他媽的就給我滾下來,老子直接掐死你!”
他狂怒著,把木棍扔到一邊,就好像一隻猩猩似的拍著胸脯,彰顯著自己的力量。
大光頭怪叫一聲,眼看著開車是衝不出去了,他怪叫一聲,提著一個扳手從車上跳下來。
鄭義不屑地看著他,比劃了一個中指,道:“狗日的,原來是個沒種的東西。”他說完,還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
大光頭怪叫一聲,舉著扳手衝過來就要砸鄭義。
有道是身大力不虧。
有道是一力降十會。
大光頭一扳手掛著風聲砸下來,簡直就好像是天神降魔一般威武雄壯。
鄭義不敢力敵,撤步後讓。
他一退,大光頭頓時得勢不饒人,一扳手一扳手地砸過來,恨不得要把鄭義砸到地底下去。
花襯衫賊兮兮地從地上爬起來,一下子撲到麵包車上,打開車門,就看到有一個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小姑娘,正流著眼淚恐懼地看著他。
在小姑娘的旁邊,還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也被綁的嚴嚴實實的。
她看到有人來解救她們,激動地眼淚都流下來了。
花襯衫先解開自己閨女身上的繩子,又把那個十八九歲的姑娘的繩子解開。
那位姑娘身體得到解放,一撩遮住臉的秀發,露出一張青春美麗的臉龐,她略帶驚恐地問道:“你是誰?”
花襯衫緊緊抱著自己閨女,道:“我是她爹。快下車。”
他們從車上下來,就看到鄭義已經被大光頭逼到了院子的一角,正在勉強支撐著。
他看到花襯衫已經把被綁架的人救了出來,喊道:“快開門,把我們的人都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