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老高蜷縮在種植基地的一間宿舍睡的正香。
老高在種植基地休養了一段時間,已經變得心寬體胖,行動已經開始帶風。
不是走路快而是體型大,主要原因就是胖的。
對於鄭義安排守夜的事兒,老高舉雙手反對。
他宣稱,他之前為了種植基地的事兒,廢寢忘食,一直沒有休息好,現在替班的人來了,他當然要好好休息休息。
守夜,不要找我,我要睡覺!
至於老王大叔,種植基地就是他的心頭肉,藥苗就是他的老婆和孩子。
現在有人來偷他的老婆和孩子,他豈能善罷甘休。
就算鄭義不安排,他也要主動請纓。
至於寧遠清,一個彪悍的女神級的人物,一身的功夫據說僅次於美麗師太,唯一欠缺的就是實戰經驗和火候。
本來鄭義是想要讓她在種植基地的職工宿舍休息的,但是寧遠清不願意一個人獨守空房,說什麼都要陪著他們來。
用她的話說就是,萬一遇到高手,我能幫上很大的忙。她說話的時候,還專門比劃了一下,圈兒確實畫的很大。
鄭義拗不過她,隻好答應下來。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按照常規,潛伏在種植基地,等待著小偷再次前來作案。
老高在睡覺。
老王大叔躲在了種植基地的東邊,寧遠清和鄭義潛伏在了種植基地的西半部分。
他們好像是草原上最有耐心的餓狼一般,一動也不動的等待著獵物上鉤。
這個季節的山上,已經開始有些涼意,但夜晚的山上依舊很熱鬧。各種各樣的小蟲子鳴叫著,偶爾有膽子大的甚至跳到他們身上挑逗一下他們。
鄭義本來想蹲在一顆歪脖樹上的,但寧遠清推薦說是最好躲到那塊大石頭上。
那塊大石頭聳立在種植基地,就好像是一棟十九層的小高層聳立在一群六層的樓房中間一般。
鄭義也覺得那是一個很好的觀察地點,但問題是他上不去。
寧遠清微微一笑,警惕地看看四處沒人,對鄭義道:“看我的!”說著,她“蹬蹬蹬”助跑,然後腳尖在大石頭上猛的一點,手腳並用,三兩下就爬到了大石頭上麵。
鄭義自忖沒有這份功力,他搖搖頭,去找更合適的地方了。
東邊有人監視了,高處有人監視了,那我去路口蹲著吧,無論他們用什麼辦法頭藥苗,總得從樹上過來不是。
長夜漫漫,他蹲在山路上麵一處狹小的山洞裏,眼睛都不敢瞬地盯著下麵的山路。
前半夜的時候,偶爾能聽到狗叫聲,遠遠地能看到村子裏有人出來。
甚至能聽到有一對男女偷偷默默跑到距離種植基地不遠的一處山坡上,為民族的延續做重要的努力。
要不是他們折騰的時間實在太短,鄭義都想要過去給他們喊加油了。
等到天蒙蒙亮,他一身灰塵地從凹坑裏跳出來,走到種植基地,看到老王大叔和寧遠清也已經收工了,站在藥田中低聲交談著。
老王大叔臉色很難看。
寧遠清的臉色也很難看。
鄭義看了看他們腳下的藥田,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老高睡眼惺忪地從房間走出來,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問道:“咋了,是不是又被偷了?”
老王大叔怒道:“知道了還說!都賴你,睡的像個死人似的。”
老高縮了縮脖子,識趣地閉上嘴巴,蹲在台階上“吭哧吭哧”開始刷牙。
鄭義蹲在地上,看著那些新挖出來的坑,問寧遠清:“清兒,你昨晚看到有異常了嗎?”
寧遠清道:“我昨晚一夜沒睡,一直看著整片種植基地……可是昨晚很黑,我能看到的範圍有限……”
鄭義又問老王大叔:“大叔,你那邊如何?”
老王大叔滿臉灰塵,眼睛通紅,滿臉的殺氣:“和往常一樣,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別讓我找到是誰,否則我一定會弄死他!”
鄭義不理會老王大叔的憤怒,他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
昨晚的觀察地點,選擇的都非常有針對性,可以說是扼死了小偷進出的所有可能性。而且,鄭義相信,他昨晚一夜沒睡……
可是,已經消失的藥苗做不得假。
會不會是老高夢遊啊?
也不大可能,要是他夢遊的話,清兒和老王大叔應該都能看到。
會不會是有野獸作怪?
可能性也不大,野獸的話……這片山區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野獸了。再說了,這些坑一看就是用手挖出來的。
可是,他們到底如怎麼做的案呢?
鄭義猛然想到一件事情,他問道:“清兒,你說師父來了,能不能聽到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