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一路漫步的往回走著,此時月光如紗,蟲鳴如織,他看著每一條街道,都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一直以來,華子建極力想融入這座小城,想與這座小城的其他生物一樣自由的呼吸,但最終,他發現這個小城依然還是別人的。
他的腦子裏是這半年多走過的一些時光碎片。那些時光碎片的四周,跳躍著一團團血紅色的火焰,炙烤著他的靈魂和記憶。
自己是有一個光鮮的外表,這是一個多麼炫耀的光環啊,這個耀眼的光環是很多人努力奮鬥一輩子都求之不得的,但他的心裏一點都沒有為此歡愉,他總是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如臨深淵的一路走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走多遠,而對自己的愛情,對於安子若或者是華悅蓮,那就更讓華子建難以取舍,他突然之間,就有了一種對理想,對前途,對愛情的莫名恐懼。
毫無疑問,這個夜晚對華子建和華悅蓮來說,都會是個難眠之夜,有許多問題他們會思考。
那麼,是不是在洋河縣的這個夜晚,就他們兩人難以入睡,隻怕未必,至少還有一個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這是一個同樣魅力四射的女人,她就是——仲菲依。
就在剛才,在華悅蓮挽著華子建一起漫步回家的途中,仲菲依看到了他們,在那夜幕中,華子建挺拔的身影還是進入了仲菲依的眼簾,就算天再黑點,就算路燈再暗點,就算他們的距離再遠一點,仲菲依依然可以在路人中準確的分辨出華子建。
這個男人帶給了仲菲依少有的快樂和激情,也曾今短暫的帶給了仲菲依一點朦朧的幻想,雖然那個幻想很快就被仲菲依自己理智的否定,但畢竟幻想曾今有過。
而現在她看到了華子建和華悅蓮那親密無間的樣子,心中的嫉恨由然而生,難怪華子建最近總是找一些借口委婉的推辭自己的邀請,根本的原因並不是他忙,是他有了新歡,有了一個比自己更具有誘惑和魅力的女人。
華悅蓮來的時間不長,可是依然在不大的洋河縣成為了一個亮點和一道綺麗的風景線,仲菲依早就對她有了關注,就算她沒有自己的權利,地位和強大的後台,但華悅蓮有年輕,有美麗,有清純,這都是仲菲依不能忽視的。
在整個晚上,仲菲依都把自己和華悅蓮反複的做著比較,有時候她和自信,有時候有很沮喪灰心,最後,她隻能把一切的怨恨歸咎到華子建身上,這個人始亂終棄,移情別戀,他拋棄了自己,讓自己成為了一個怨婦。
這樣想著,仲菲依就有了怒火,她喃喃自語:我也想做一個優雅,溫柔,善解人意的淑女,可是生活卻把老娘逼成了悍婦,華子建,你會為你今天的行動付出代價。
她這樣狹義的想法,已經偏失了正常的理智,她沒有認真的想想,自己其實一直也沒打算和華子建有什麼最終的結果,本來兩人就是露珠和青草的關係,隻需一點陽光照射,定然會消失分離。
她更不可能知道華子建為什麼會疏遠她,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她的貪婪和市儈和華子建的道德底線,和華子建的世界觀是絕不相同的,這就注定了他們不可能在繼續的延續下去,但能怪她嗎?不能,從另一個層麵來說,仲菲依也不是完全的錯誤,在這個問題上,華子建也是有些失誤的,如果他在最早的時候能夠克製住自己的欲望和寂寞,也就不會發生今天讓仲菲依誤解的局麵了。
更為重要的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脫離了平均美貌指數的女人,她在很多時候思考問題會有她的片麵性和以自我為中心,就如有人說的那樣:女人的胸和大腦絕對不會成正比。
對這個話我是有所保留的基本讚同。
(不過呢,看我書的女人就不在這個範疇之內了,可以想下,我這麼深奧難懂的書她們都能看進來,充分說明,她們是有知識,有智商的,而且一定可以保證,看我書的女士未必都全是太平公主,嘿嘿嘿嘿!)
仲菲依怎麼想,華子建是一點也不知道,晨光照亮的辦公桌上,熒光台燈還在不惹人注意地幽幽亮著,華子建就在辦公桌上寫著什麼了,門窗敞開著,地已經灑水掃過,秘書還沒來,上班時間還沒到,這都是他自己打掃的。
過了一會,看見小張進來,華子建抬起頭,俊朗清臒的臉上露出笑容,他對小張說:“還沒到上班時間,你怎麼不多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