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是一個明智的女人所具有的特性,自己不是一個超人,自己的時間,精力都很有限,已經不能像年輕的情人們那樣天天都膩歪在一塊,這隻能是生活和工作中的一種調劑。
仲菲依沒有回答木廳長的問話,她臉上閃現出了一種惆悵,剛才的笑語嫣然都沒有了,提到洋河縣,她自然就會想到華子建,想到華子建,她也就自然有了一種內疚和不如意的感覺,這點細小的變化似乎逃不過木廳長那銳利的眼神,他不再追問了,他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菲依,下麵基層是比不得省城啊,這一點你當時去的時候也明白,一個女孩在那些地方確實委屈你了,是不是想回來了。”
仲菲依低下頭,她沒有想到這老頭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意,按當初他們的設想,要等自己在基層挨到正處的時候再回省府來,但現在自己的情況有變,自己不願意在麵對華子建,隻想趕快的離開那裏。
仲菲依就低下眼瞼,小聲的說:“老頭,我不想為難你,但我真想早點回來,一個人在那很寂寞的。”
木廳長很理解的說:“菲依,我可以體會你在那的孤寂,你也沒有給我增加什麼麻煩。”
木廳長眼中就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嘲笑,但那一閃而去,對仲菲依在洋河縣和華子建的事情,他或多或少也聽到過一點風聲,他不想責怪仲菲依,一個身在異鄉的年輕女孩,她不是聖人,她也是有孤獨,也是需要溫暖的。
自己和她又算什麼,不過是一種很公道的置換罷了,有一天自己沒有了權勢,自己退了下去,難道還指望仲菲依給自己端茶遞水嗎,再或者,仲菲依就是真的能夠那樣做,自己難道能舍棄家小,和她浪跡江湖,雙歇雙飛,嗬嗬嗬,我們兩人都不要給對方增加什麼負擔吧,走一步算一步,過一天算一天。
仲菲依見木廳長沒有拒絕的意思,就說:“那,老頭,你看我能不能先回來。”
木廳長寬厚的笑笑,對這個稱呼他一點都不介意,有時候聽起來比叫他木廳長都還要愜意,他說:“如果你實在等不住,我想辦法馬上把你調回來,但是如果你可以等等,等這次換屆的敏感時期過了以後在調回來,那就更好,回來的位置也更適合你。”
仲菲依心裏猶豫起來了,老頭說的倒也是實話,這個時候對他來講是很關鍵,點滴的風吹草動都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危害,看看他鄭重其事的麵容,仲菲依就想換和一下氣氛說:“哎,我媽媽早就告訴過我,在說話中,“但是”這個詞後麵的話才是人家真心想說的話,那就等等吧,我知道你現在也很關鍵。”
木廳長就笑了,這個仲菲依就是這點最好,她可以看得清時局,不胡攪蠻纏,木廳長想了想說:“等到明年開春吧,不過我也不讓你白等,我會想辦法讓你進洋河縣的常委,這樣對你以後的發展也好。”
仲菲依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表情,這表情有點誇大,她也是有意做出來給木廳長看的,為的就是讓他高興一下,她就說:“那我可要先謝謝老頭了,來啵一個。”
木廳長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說:“小丫頭,老老實實的吃飯,吃完飯帶你好好休閑一下。”
仲菲依很溫馴的拿起了銀色的叉具,很優雅,很乖巧的吃了起來。下來這段時間包廂裏很靜謐而溫馨。
吃完了飯,木廳長用信用卡結了帳,對仲菲依說:“現在我帶你出去活動活動。”
仲菲依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問:“最近有什麼好地方可玩?”
木廳長賣個關子說:“嗬嗬,現在不告訴你。”
仲菲依就哼了一聲,在木廳長的胳膊上輕輕的擰了一把,很快又用柔軟的手臂,纏上木廳長的胳膊。
木廳長開了一輛奧迪來的,兩人上車以後,東轉西轉的就到了一個洗浴城,仲菲依在最近已經很少回省城了,她也不知道這地方叫什麼名字,不過她也不用多問,以木廳長的尊貴身份,來的地方一定不會差到哪去。
走進了大門,仲菲依才有點吃驚了,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如此豪華的地方,走進大堂,寬敞典雅的大廳裏,濃鬱的咖啡醇香伴隨悠揚的鋼琴聲歡快地四處飄逸,裏麵的紅男綠女川流不息。
一些人招朋喚友來到這裏,從脫鞋開始,就有專門的引導員引領著完成全套的洗浴過程,不必擔心會和朋友走散,引導員會將一個單子上的客人最後集中到一處,很是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