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那麵也一下字安靜了下來,兩個人都拿著電話,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華悅蓮已經感到了是誰打來的電話了,她也一樣舍不得掛斷它,她也想聽到他的聲音,好久,好久以後,華子建才哽噎著說:“我想你,為什麼你就這樣離我而去。”
那麵沒有掛斷電話,但也沒有說話,華子建就繼續這喃喃自語:“分手以後,也許你的人,已經並非如從前一樣的愛我,但是比起我對你的深情這又算的了什麼。這次我是帶著悔恨而來,希望你可以回心轉意,好嗎,悅蓮。”
那麵就傳來很細微的一陣抽啼聲,很小,很微弱,但華子建還是聽到了,他的心開始破裂,他的淚水也悄悄的滑落了下來,很少流淚的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嚐到那鹹鹹的淚水的滋味了,淚水順著他的臉,滑入了他的嘴角,他想放聲的大哭一場,他真的很想那樣做。
他難以掩飾自己的痛苦,他斷續的說:“我一直沒有忘記你,也一直不準備來忘記你,就算我們有分歧,就算我們永遠不能在一起,但是,對你的守候和等待我會永永遠遠。”
終於,那麵也哭啼的說話了:“愛我為什麼要那樣對待我,你可以不喜歡我爸,也可以和他對立爭鬥,但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我們的感情都是虛假的嗎?我永遠再也不想見到你了,我永遠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華子建更加的痛苦,他說:“為什麼要這樣,你問問你自己,你還是在愛我,你為什麼要欺騙你自己呢?”
“我沒有愛你,隻是我知道你不是個壞人,我不忍心看著你被毀滅,作為男朋友你是不合格的,但作為一個領導,你是當之無愧。”說完這些話,華悅蓮就掛斷了電話,華子建的心已經不在了,它在電話掛斷的那一刻,就粉碎了。
華子建癡癡的坐在那裏,今天一大早他剛剛緩和過來的情緒又一次的跌入了深穀,他擦幹了眼淚,腦海一一片的空白,他不知道該想點什麼,也不知道想了又沒有用,一直的他就這樣坐到了會議召開的時候。
秘書小張輕輕的敲了幾聲門,走進來說:“華縣長,還有一會就開會了,你是不是現在過去。”
華子建機械的站了起來,小張的問話認識是委婉,但他明白是自己到場的時間了,小張每次都是掐準了時間才回來叫他的。
華子建有點木然的拿起了筆記本和筆,低頭走了過去,小張想說話,不過看到華子建的臉色,他什麼都沒說了,他從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機,也快步跟上了華子建,一同到了會議室。
寬大,敞亮的會議室裏已經做了好幾個排名靠後的副縣長,仲菲依也到了,他現在已經是洋河縣的常委了,她頂替了統戰部部長的常委位置,那老頭今年就要退休,讓出了這個位置。
會議室裏有人在說著笑話,華子建沒有聽清,好像在說一個村長晚上敲人家寡婦門什麼的,仲菲依不願意和他們同流為伍,一個人在那擺弄手機,玩手機已經成了無聊的代名詞。
坐下來沒等多久,哈縣長就板著臉走了進來,他臉上一般是看不出多少表情的,他每次到會議室也不大看別人,隻有當他坐下以後,才會慢慢的掃視一圈,看看該來的是不是都來了,但今天顯然他不是最後一個到來的,還有吳書記和副書記齊陽良沒到,哈縣長臉上滑過了一點的厭惡,他抬腕看看表,後來想象,幹脆就把手表擼了下來,綁在了會議桌上,一句話不說的等待這兩位書記的到來。
華子建還在想著華悅蓮,他對今天的時間是沒有多少概念的,至於後來吳書記到了以後,哈縣長和吳書記一人做了很長時間的報告,講什麼防火,防盜,計劃生育什麼的,華子建都沒有怎麼聽的進去,直到會議室的門一下子打開,從外麵走進了市監察局的女局長方巧和她手下的幾個辦事員。
會議室裏的所有在座的人都站了起來,這響動太大了,華子建也倏然一驚,趕忙隨著大家一起站了起來,他伸長脖子,再往方局長身後看看,沒有見到劉永東。
華子建就就奇怪了,怎麼劉永東沒有過來,他就細細的看了看方局長,他也很長時間沒有見到方巧了,她還是那樣的風韻猶存,她是一位中年女性的樣子!和過去一樣,依舊是長發盤起來啊,在後腦鬆鬆挽一個結,用大夾子一夾,細細一看,眉間也有些皺紋。
吳書記和哈縣長顯然是知道她們幾個人的到來,哈縣長就騰出了自己的位置說:“方局長親自帶隊來了,劉書記沒來。”
方局長也沒有過多的謙讓,她緩緩坐下說:“劉書記今天人不舒服,所以臨時讓我來了,對了,這很多同誌我還不熟悉,哈縣長和吳書記給我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