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記就巧妙的把話引到了華子建和哈縣長的矛盾上來,華子建說:“其實我和哈縣長本身是沒有多少利害衝突的,關鍵是他要通過對我的打擊,來擴大效果到另一個層麵,我算起來應該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吳書記很認同華子建的看法,說:“這事情誰都知道,現在的問題是你怎麼想了。”.
華子建想想就說:“我認為,我的好壞已經不是我個人的問題,在這種情況下,我隻能抗爭,但我沒有多少可以抗爭的實力,到是吳書記你,本來是有很多機會的,可惜你放棄了。”
吳書記眼光如電的看著華子建說:“我有什麼機會?我也不需要什麼機會啊。”
華子建有點黯然的說:“也許我們都沒什麼機會了,要不了多久,我和你都會離開這個地方,唉,離開也好,樹挪死,人挪活,換個環境未嚐不是好事。”
華子建的無意間的這一刀狠狠的就戳入了吳書記的心口,多長時間了,吳書記夜不能寐,長長思考著自己的未來,自己在上麵是沒有什麼後台的,自己的每一點進步都是自己靠能力,靠辛勤,靠智慧換來的,但眼看著這一切都將失去,洋河縣的局麵隻要按部就班的發展下去,毫無疑問的,哈縣長要動一動,他的變動就必將讓自己也動一動,自己能怎麼動,當市委副書記,當副市長,哈哈,那是天方夜譚,自己隻能到縣政協或者人大去看報紙了。
可是自己還沒有想要放棄這些,自己歲數並不老,還應該在為國家,為人民做幾年的貢獻啊,就這樣下去了,其心不平,其氣不順。
顯然華子建也是看出了這一點,他這漫不經心的一刀砍痛了吳書記,吳書記臉上的肌肉不知覺的抽搐了幾下,他壓壓心中的憤恨,試探著問:“該離開的時候就隻好離開吧,不想離開也由不得自己,你說是不是,小華?”
華子建搖搖頭說:“我也許沒有多少機會,但你其實可以不用離開的,在洋河縣,你名譽上還是老大。”
吳書記再一次被華子建的話戳痛了,自己難道隻是名譽上的老大嗎?那麼洋河縣實際上的老大又會是誰?是哈學軍??
想到了哈學軍,吳書記還是有了點氣餒,是啊,難道他沒有和自己分庭抗禮嗎?自己還不是再很多事情上要對他忍讓,退讓,遷就。
他有點失落的說:“也許你說的對,嗬嗬,但還是沒有用的。”
華子建漫不經心的說:“錯了,其實你的時間好來得及,隻要祭你的權利的大旗,搶在年底組織部門考評前拿下一些位置,也許洋河的局勢就好控製了許多。”
吳書記有點詫異的楊了楊眉毛,這個華子建真是不簡單,自己準備了半年的策略他也可以想的出來,這確實是個人才,那麼也許現在已經到了該出手的時候了。
他的臉上就顯出了陣陣的蕭殺之氣,他的語調也少有的強硬和冷峻起來:“你也認為洋河縣的幹部調整可以進行了?”
華子建臉上露出了堅毅的表情說:“刻不容緩。”
吳書記收縮起瞳孔,冷冷的注視著華子建,長久的沉默起來。
過了兩天,所有的常委就接到了通知,晚上在縣委小會議室召開一個常委會議,專題討論縣上中層幹部的摸底情況,這突如其來的通知讓哈縣長吃驚不小,他沒有想到,吳書記怎麼可以在沒有和自己事先通氣的情況下就突然的端出了這個議題,他老吳想要幹什麼?
看起來吳書記已經迫不及待了,他不想繼續等待,他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他難道就不怕挑起戰端嗎?
哈縣長就有了一種憤怒,一種受到襲擊後產生的緊張和失態,他當著自己秘書的麵,罵了一句:“什麼東西,還想翻天了。”
秘書見他心情不好,趕忙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到晚上七點,常委們就陸續的到來了,仲菲依現在也是常委,裏麵除了她一個人,其他都是煙槍,坐上一會她就咳嗽。
哈縣長來了,他已經很平和了,他還可以和副書記齊陽良開了句玩笑,唉稍微過了一會,吳書記就來了,他每次都很準時的,不會遲,也不會太早,就提前兩,三分鍾,等他進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齊了,他也沒說什麼,就坐到了自己的專座上,他結果坐在身邊的齊副書記遞來的香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稍停一會,煙霧就從鼻腔裏噴射了出來,他看看四周,點頭示意組織部長馬德森了一下說:“馬部長,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