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的一個酒店包間裏,華子建等待著他們,他們見麵了,郭局長和王隊長的臉上都露出了勝利的微笑,三個人經過短暫的商議,他們把這些東西都暫時的放在了郭局長的保險櫃中,郭局長就問:“為什麼我們不用這些證據現在就把他拿下?”。
華子建笑了,他悠悠的說:“還不到時候,炸彈總是要在人最多的時候才能讓他爆炸,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守口如瓶,知道嗎,這點很重要。”
王隊長和郭局長都凝重的點點頭說:“華縣長你就放心好了,我們知道這事情的重大性,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也牽連到我們三個人的安全。”
華子建嘿嘿一笑說:“你們明白就好,既然我們運氣好,抓上了一手好牌,那就一定要多贏一點東西回來。”
華子建已經知道,一切都在按自己的步驟在精確的進行,他還告誡著自己,先不要大意,更不能得意,較真地說起來,玩政治這東西,本來就是一種需要很高智商的人與人之間的搏擊與算計的遊戲,光靠逞狠鬥凶、一味蠻幹、敢衝敢殺,而沒有一點韜光養晦、思前顧後的畏懼與謹慎心理可不成,那樣的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自己埋進萬劫不複的深淵裏了。
特別是現在,一切都不過隻是一個序幕,好戲還沒有真正的開始,既然你們首先的挑起了戰爭,那麼用何種方式來進行這場戰爭,什麼時候,由誰來結束這場戰爭,隻怕就完全由不得你們了。
沒過兩天,在柳林市就爆出了一條消息,它即刻就打破了洋河縣的平靜,那個叫張好的女孩,到市公安局再一次的報案了,而洋河縣也出具了這件事情的一些證據和最初的口供,這本來是不會有多大的影響,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案件而已,但在審理中卻爆出了洋河縣吳書記利用職權,威逼對方撤訴的內情,這就讓本來普通的一個刑事案件變得特殊起來。
哈縣長親自到市委給華書記彙報了這件事情,華書記聽完了彙報後也是勃然大怒,立即責令市紀檢委,檢察院,還有相關的幾個部門馬上組織了一個聯合調查組就進駐了洋河縣,對這件事情做了認真的調查取證。
在這樣強大的陣容和詳細的調查後,很快的,他們就得出了毋容置疑的結果,宣布了事件真實的情況。
於是,在吳書記驟不及防的情況下,他就轟然的一聲,倒了,紀檢委沒有輕易的放過他,除了免職以外,還對他的一些其他問題進行了雙規調查,而他那個寶貝兒子吳局長,自然就重新被關了進去,或者他現在應該很後悔了,好好的在鄉下當個無權無錢的副鄉長也惹不出這許多的事來,在鄉下,頂破天就是個夜敲寡婦門,挖人絕戶墳的道德問題,不至於搞的如此悲慘。
而在這場爭鬥中,最大的得利者當然就是哈縣長了,他搖身一變成了洋河縣的實質上的一哥了,在處理吳書記的時候,上麵已經是明確發話,讓哈縣長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主持全縣的所有工作,在縣委書記沒有到任的情況下,黨政歸一,這就為他下一步的擔任縣委書記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很多人是暗暗高興的,特別是過去哈縣長派係中人,他們也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了一些東西,知道目前洋河縣的風雲變換為他們創造了一個機遇,哈縣長是需要更多的人來更替吳書記派係的位置,以便他可以號令全縣,也為下一步的上級摸底打下基礎。
幾個副縣長也是一樣,除了仲菲依和新來的那個副縣長薑瑜昆兩人是遊蕩在哈縣長勢力邊沿以外,像常務副縣長冷旭輝,副縣長馮建,這過去都是哈縣長的鐵杆,他們也都鬆了一口氣。
這些所有的哈派人物們,不管是已經身居要職的,還是正在閑位的,他們也都一掃過去的萎靡不振,雖然在外表看不出什麼幸福的表情,但那壓抑中的興奮眼神,還是清晰的表明了他們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