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熱呼呼的白菜湯已經燒好,除了那10名屹然不動的幹警外,其他人都端起碗來,華子建也端了一大碗,吃的是津津有味,其實味道很難吃,他不過裝的很好吃的樣子罷了。
劉黑煞是急的晃來晃去,滿麵的焦愁,嘴裏叨叨的也不知道在罵誰。
在華子建吃完這一大碗白菜湯準備放下碗的時候,他看到劉黑煞的表情有了變化,腫泡眼滴溜溜的轉動起來,一副如釋重擔的樣子。
華子建轉過頭去,看看身後,就見身後在一個領導摸樣的人帶領下走來了10多名幹警走了過來,他知道,有人要跳出來了。
這些人走到了他們的麵前,那個領導摸樣的人就先開口說:“你們誰是負責的?怎麼能影響企業正常工作,亂彈琴!!”
華子建提著手裏那破碗就說道:“我是負責的,你是誰?”
那人睡眼惺忪的斜視著他說:“我是新平縣的常務副縣長,你是誰,有事不通過組織處理,在這搗什麼亂,你這樣做是違法的,懂不?”。
華子建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違法不違法我比你清楚,我是洋河縣的縣委書記,是正的,知道了吧?看不看工作證,難道我們沒有通過正常的組織程序和你們協商過嗎??”
新平縣副縣長一聽來的是個縣委的書記,到有點意外,這樣的破事縣委書記還自己跑來了,這是個什麼ji~巴書記。
他很疑惑的看看華子建說:“你真是洋河縣的書記,既然是書記應該有點組織觀念吧,這樣搞你不怕出事?”
華子建目光炯炯的看著他說:“我到很想問你,為什麼我們多次協商你們縣上沒人出麵協調,現在一個破老板給你打個電話,你就屁顛屁顛的跑來了,還帶上了公安,這裏頭到底有什麼名堂?你們市上的張書記和華市長我都認識,要不我找他們問問?”
華子建就詐唬起這個縣長了,要說人家市長和市委書記,華子建是認識,但人家不一定認識他。
不過這個常委副縣長就不敢這樣認為了,而且華子建的話直接擊中了問題的要害,副縣長臉上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這樣的變化對天生就具有敏銳觀察能力的華子建來說,再清楚不過,看來自己是抓住了他們的七寸,好,那就再發起一次進攻:“既然你們縣上解決不了這問題,那我看就由我們把這老板帶回洋河縣去,好好查下,他這樣囂張,到底有誰在背後給他撐腰。”
副縣長沒有了剛來時候的氣勢,他看看華子建身後的洋河縣警察,也估計這書記是真的,他權衡了事情的利弊,再看這形式,他們書記親自來了,沒個交代隻怕他是不會就此罷手的,這事如果真的鬧大了,上麵來展開調查,恐怕自己也會陷進去。
他就想息事寧人,化大事為小事,笑笑說:“我們縣的人,那能讓你說帶走就帶走,好歹這還是新平縣的地界,不是你洋河縣吧?你看這樣行不行,今天你們先撤了,改天我們縣上再了解了解情況,一定給你們的答複?”
華子建冷冷的看著他說:“不管這是那的地界,他都是中國的地方,今天沒個結果我們不會撤人,他也別想離開,你要是想幫他動手,那盡管來,大不了再傷幾個人,我就不相信鬧大了沒人管。”
這個副縣長心裏有了更大的恐懼,知道今天難以善了,看此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不準他真的會和自己帶的人動手,那麻煩就大了,兩家的警察動上手,隻怕會捅到省上去,萬一上麵查到自己在這礦也有幹股,隻怕自己就算混到頭了。
他也不再和華子建糾纏了,明白今天遇上的不是個善茬的,就走到了那個叫劉黑煞的旁邊,低聲商量起來。
華子建也不去理會他們,又去打了一碗湯,再難喝也要裝裝。
那兩個是低頭商量了半會,副縣長就來到了華子建麵前親熱地說:“書記啊,你看這樣可以嗎,雖然這些受難人員不是在礦洞工作時間受的難,我讓他還是作些補償,每人一萬元怎麼樣。”
華子建看他開始了讓步,清楚副縣長和老板肯定有貓膩就說:“一萬元就買條人命,隻怕是說不過去,我也不多說,十三個遇難者,每人10萬,給了我們就走,以後也不提這事,不給,那我還是剛才那老話,帶人走,到洋河縣法院見”。
副縣長一聽十萬就急了,說:“就是正常的傷亡也沒這樣多,你們不想解決問題,是想訛人是不是。”
華子建轉過身去不再理他,繼續喝起了菜湯。
副縣長又在他旁邊嘮叨了一陣,看他不聞不問,專心的喝那破湯,實在沒辦法就又去和那老板商量.....。
過了一會又跑來低身下氣的說:“這麵答應每個遇難者給三萬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