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肆:弄,就弄死。2.(1 / 2)

大剛那天在車上說,吉光,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大刀結不了婚,可是你也知道,我他媽也沒有結婚呢。

這時吉光就像一個黑車司機一樣。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周圍的行人,下到剛會走,上到九十九。一個也不想放過。生怕小貝夾雜在人群中,生怕自己在人群中少看了一眼。

吉光說,大剛,你知道麼,從手黑進醫院的第一天,我就想到這個場麵了。

大剛問吉光,吉光,從開始你叫我過來和你一起去辦事,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個場麵,應該是個什麼場麵。

吉光嗬嗬笑,能聽出來吉光笑的很陰險,吉光嗬嗬笑,說,這是一個很值得紀念的場麵。

吉光說完,這個破麵包車的司機也嗬嗬的笑,他笑的很實在,就好像他什麼也知道似的,其實他什麼也不知道。其實,大剛這個時候,也是什麼也不知道,其實,這個時候,我也裝做什麼也不知道。

我心裏還是有很大一筆對於大剛的愧疚感,因為我覺得,我就像水滸傳裏的吳用一樣,給大剛下了一個套,在他什麼也不知道的時候順其自然的加入了吉光的組織,等到他什麼也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加入了組織,但是在他加入組織的時候,他覺得他什麼也知道,說到底,他還是什麼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和水滸傳的時候唯一的差別就是,這個時候我有手機,是我給大剛打的電話,吳用不會打電話,僅此而已。

於是我不說話,坐在座位上裝做鎮定的玩手機。

大剛還像個十萬個為什麼一樣一直問,問吉光,問我,問這次行動為什麼沒有大刀。

其實關於大刀的這個問題也代表了我的心聲,雖然大刀按照目前的情況在整個團體裏實力已經遠遠不如老驢和吉光,但是大刀的地位就像東海龍宮裏的金箍棒一樣,雖然龍王說了算,雖然龍王是抗FIT,但是,金箍棒永遠是支撐平衡的那個點,是保持各種生態各種物價各種政策的那個點,就像是我們這個國度的第一領導人(此處應該屏蔽)。倘若大刀在,那麼所有的事情都會變成應該去做的事情。

麵對大剛的問題,吉光淡淡的對大剛說,大剛,無論大刀在不在,有我和敖傑在,還不夠麼。

大剛看我,我裝作不知道大剛在看我,繼續玩手機,很認真的樣子,其實後來我一直想不起來我當時是在玩手機裏的哪個遊戲,說不定我就沒有玩遊戲,隻是把手機遮住臉而已。

吉光解答完大剛之後接了個電話,言簡意賅的說,盯死。別著急,等他出來了動手。

這時我知道,小貝應該已經來到了東北一家人。

這時我還在玩手機,玩的很坦然,我發現手機是一個很好分散別人注意力的工具,比如我在機關的時候,見到各種上廁所都需要秘書給解開褲腰帶的領導,我可以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拿起手機裝作正在談一個億的項目生意的樣子,不住的表現出自己很忙的狀態。就會很順利的躲避掉蹲在地上給領導脫褲子的困境,雖然這個時候我都不知道我的手機正呈現於一個什麼狀態,但我仍舊可以對著一個沒有通話的手機說到,小某啊,你看著辦,隻要低於一點五個億就不要讓我出麵,就這樣。

其實在這期間我也接了一個電話,是婷婷打來的,婷婷問道,敖傑,你在哪裏。

我很硬氣的說,婷婷,往後你給我打電話隻需要告訴我你在哪裏,不要問我我在哪裏,因為即便是我告訴了你我在哪裏,現實是我很有可能並不在我告訴你我在哪裏的這裏。

婷婷在電話裏咯咯的笑,之前我都不知道她這麼愛笑,婷婷笑完之後說到,好吧敖傑,我喜歡你的坦誠,我現在剛從茶室回到家。

一個人若是愛上另一個人,其實對於喜歡不喜歡的這個問題是很無所謂的,如果我這個時候告訴婷婷我正在參加各種關係到城市建設規劃以至於這座城市何去何從的關鍵會議的時候,婷婷也會咯咯一笑,說,好吧,敖傑,我喜歡你的不坦誠。

這個時候我其實並不能肯定婷婷是否愛上了我,但是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原來我並不介意婷婷是否愛上了我。因為我成人以後就脫離了家裏的管束,已經很久沒有人問過我現在在哪裏

這個時候,即便我正在大馬路上憨憨入睡,我也會告訴婷婷,我很好,你不用牽掛。

婷婷說,敖傑,下午時候老頭在茶社裏,我問老頭了,你知道怎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