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說,敖傑,你說的不對,這次要是真惹了大事,然後這件大事招到了你們的頭上,那你們的命,就是我小飛的命,我小飛的命,全為了你們的命。你們明白麼?
大刀搖了搖頭,說道,小飛,你說的我不太明白,但我覺得敖傑說我很明白,不是我拿命來鬥,而是我們拿命來鬥,在這個社會上,江湖上,無論我們的貧富,地位,權勢和別人有如何的差別,但是我們的命和別人的命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命,都是一條割掉大動脈就都得死的命,無論是誰,命都隻有一條命,我們不能決定命運,但能決定結束命運,所以,我們這麼多條命,還怕熬不過他們那幾條命?大剛,你說我說的對麼?
大剛想了想,說道,雖然你說的我後背直冒冷汗,渾身起雞皮疙瘩,但是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不是我拿命來鬥,是我們拿命來鬥,到什麼時候,我們都是一條命,即便在網吧的時候,他們都玩半條命,我們就玩一條命。
這時我看到羅漢和他的左右護法已經從刑警隊走了出來,看樣子有些慌張,走的很急,大家在車上都閉了嘴,我說,兄弟們,無論我們幾條命,現在麵對大羅漢這條賤命,誰站出來下命?
大刀想都沒想,說道,敖傑,現在我安排,開車尾隨,他們三個人,我們四個人,開車尾隨跟到偏僻的地方進行攔截,敖傑小飛和我負責觀察,大剛負責武力搞定。
大剛觀察力下一下對方這三個人,說道,攔截之後敖傑小飛和大刀加上半個大剛負責觀察,讓另外半個大剛武力搞定就好。
何以解憂,唯有大剛,有了這個定心丸,我尾隨的十分誇張,甚至在尾隨的路上出現了幾次強行超車和惡意別車的現象,大刀說,敖傑你要低調,不能因為有大剛這樣的選手在隊伍裏你就把車開的無欲無求。我說我不是無欲無求,我是在找機會,機會是時刻都會出現的,幾乎也是時刻都需要把握的。大剛也早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動,對於我幾次丟失機會的做法十分懊惱,說道,敖傑,你是怎麼開車的,你他媽會不會開車,你怎麼不撞上去,好幾次我都要從窗戶上跳出去了。大剛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又別了一下大羅漢的車,大羅漢車上的司機明顯是新手,否則早該停車跟我對打,這個司機應該是一直把責任承擔到自己身上,以為我屢次別車超車是因為他的駕駛技術不夠熟練造成的,於是一直在忍耐,直到我終於要把車撞上去的時候,這個司機才終於發現無論他開多少邁我都在進行別車超車的行為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這並不是他駕駛證的年限問題,而是正在開車的我有沒有駕駛證的問題,於是對方把駕駛室的玻璃放了下來,我把副駕駛位置的玻璃搖下來,之後把正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大刀往後一推,趁著對方還就沒有說話,自己先躍進一步,罵道,我草你媽的,你是怎麼開車的。
我剛一罵完,發現大羅漢正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我看到他嘴微微張,正準備罵人的樣子,可惜我比他先罵一步,罵完之後我看到他一臉的怒氣,還準備再回罵,但很快和我的目光對視,這時我才想起來,我和大羅漢是認識的,不光是認識,還是有仇的。
大刀罵道,敖傑,你個傻逼,你把我們暴露了。
我說大刀你幹嘛說我的話,我也想這麼說來著,我草,現在怎麼辦?
小飛當機立斷,說道,還能怎麼辦,就地攔截,展開作戰,一定要把大羅漢截下來,他知道所有的事情。
我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喊道,小飛你說的簡單,我現在正開在主幹道上,周圍都是車,交通崗還有交警,我怎麼攔截他。
小飛說,撞上去,撞上去,電影上怎麼撞上去,你就怎麼撞上去,使勁撞,用力撞,撞的它不停都不行,知道不?
我邊掛五檔邊罵道,你說了個蛋,我知道個蛋。
大刀這時已經把副駕駛位置上的安全帶栓到了自己身上,大聲喊道,敖傑,為了勝利,向它開炮,向它開炮。
於是城市飛車的驚魂一幕展開,這時我恨不得找支筆,先寫個日記,記錄不記錄勇氣沒有關係,主要是安排好死後的回憶,這時我對著汽車玻璃,終於讓拳頭叛逆,做了一口深呼吸,這輛車沒有天窗玻璃,隻好打開我的身體,猛烈的爆發出一陣引擎聲,就像是一種樂器,感覺周圍的風在呼嘯,感覺呼嘯很過癮。大羅漢的車顯然也意識到了他已經成為了目標,這時停車顯然就是主動找死,於是他在轉彎處使出一招不明顯的漂移,羅漢的司機作為一個新手,竟然在我已經有了大半年駕齡的老司機麵前漂移,這會讓我對自己的駕駛技術產生質疑,於是我加足了馬力,準備和它飆到底,我自己低著頭看了個仔細,汽車的儀表盤已經從四十到了一百公裏,我邊開車邊喊道,我草你媽的,就你個逼,還敢與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