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此時還在抄著把鎖對羅漢進行追打,隻是之前一隻手握著把鎖,現在變成了兩隻手分別握著兩個把鎖,在手裏虎虎生風,打的羅漢根本就沒有還手的懸念,在地上連滾帶爬,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條狗,這也符合羅漢目前從事的工作,沒猜錯的話,他現在也就是從事著給原明打打小報告的工作,就像小時候我們上學時的班長,狗一樣的人幹狗一樣的工作,也算沒委屈羅漢這個人。
小飛隻顧著專心戰鬥,完全沒有留意到周圍的情況,這個時候,我在車裏,胳膊上已經被劈了一刀,劈我這一刀的人就站在我的車外,我和他怒目相對,我看他還十分眼熟,猛然間想起來,這個劈我一刀的哥們不就是剛才我罵他上課的時間不去上課的小青年麼,這個小青年這個時候已經十分的凶神惡煞,估計也是個非常痛恨應試教育常年走在反抗教育製度第一線的先鋒,他不去海澱區報仇,此時卻把所有的怨氣撒在了我身上,他先是在窗戶外麵拽了我兩下,被我一拳打到了臉上,之後想打開駕駛室門,又被我一拳打在了臉上,然後他又執著的跑到副駕駛位置上,想打開副駕駛的門,結果被更加執著的我移動到副駕駛位置上再次一拳打到了他的臉上,終於這個哥們崩潰了,再次回到駕駛位置,也沒跟我廢話,抄著砍刀衝著我就捅,我拿胳膊擋了一下,頓時手臂上就被劃出了一大口子。
雖然我沒有小飛和吉光那麼勇猛,但我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是一個隻許我打你的臉不許你打我的臉的人,這一刀砍直接把我胳膊的血湧到了腦袋上,一時憤怒,從裏麵一腳踹開車門,砍我的這個哥們還在洋洋得意,結果不偏不倚正好被車門拍到,我咬著牙忍著痛閃亮登場,趁著這個哥們還沒有爬起來,抬起腳先照腦袋上劈一下再說,劈完從地上撿起刀,仰著身子就要再往下劈,少年看到這種架勢,以為自己今天要葬再這裏,於是躺在地上一陣驚叫,兩隻胳膊死死的捂住了臉,我冒著讓自己閃到腰的危險停了下來,少年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苦,有些不解,悄悄的把胳膊分開,這正好符合我內心對別人命運的控製欲,於是瞅準時機衝著他的右胳膊,一刀劈了下去。年輕人啊的一下,再次用兩隻胳膊捂住臉,別人施恩於我的,我不一定會加倍還回去,但是別人施暴於我的,我必定乘以二送回去,於是我對著他的左胳膊,又劈了一刀,當然這兩刀我都是用刀背砍下去的,因為我比地上這個哥們要大幾歲,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我把他當弟弟看,隻是因為我比他大幾歲,知道的命的金貴,知道自己的命金貴,知道別人的命金貴而已。
等到我處理掉這個哥們再四下看去的時候,才發現一切已經起了變化,空氣中彌漫著雞血的味道,從周圍看熱鬧的群眾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來,之前他們看的時候,是抱著一種幸災樂禍帶焦急期盼的心情,甚至觀眾中還有好事分子喊著快砍快砍的口號,而現在再看過去,剛才在喊快砍快砍的這個觀眾,臉上已經寫滿了恐懼,因為應他的要求,果然砍了起來。
地下出警隊已經徹底改變了戰略,看來這些人和羅漢還是有一定的交情,或者羅漢沒有拖欠農民工的習慣,隨著羅漢的一聲指示,這些隊員們馬上就轉換了身份,場麵也從走穴變成了演唱會。
放眼望去,一片追砍,大家都在奔跑,一時間我都看不到大剛和大刀在哪裏,隻看到小飛還在追打著羅漢,小飛身後有四五個人手持著棍棒在追打小飛,我決定先向小飛靠攏,準備再次上車的時候,終於被其它找不到目標的隊員發現,一招呼就是五六個,還有兩三個持刀的,我的內心一陣慌張,想著趕緊往車裏鑽,結果還是沒有鑽進去,半個身子剛進去,就被人一腳踹到了腰,一陣鑽心的痛,躺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的時候看到剛才被我砍躺在地上的少年正在看我,我看到他看我的時候是一臉的喜悅,並且他一邊一臉的喜悅一邊掙紮著要爬起來,他要是正好不巧和我一樣的性格,那豈不要回砍我四刀,再說這個時候我要往地上一躺任人宰割的話,下一秒鍾能不能再站起來就真的是個問題,於是我用比這個少年更快的速度爬了起來,爬起來之後還不忘再衝著個少年臉上踹上一腳,踹完罵道,我草你媽的,我讓你笑。之後我就開始跑,因為前後左右已經全是利器,看一眼上去就渾身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