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潰敗。(1 / 2)

就在人群剛剛安靜下來的時候,突然有鈴聲響起,吉光麵無表情的接聽電話,恩了兩句,再次麵無表情的把電話掛掉,這個時候來的電話,大多都是在指示工作,往往這時的電話在整個事態中起到決定性作用,比如無間道二裏琛哥在泰國不就被自己女人一個電話救了命,當然,隻能說到這裏,不能再細往下說,因為琛的女人在打完電話之後沒多久也就死了。實在讓人惶恐。

人群顯的更加安靜了,都在看著吉光,等著吉光開口,吉光倒也不著急,隻顧著抽煙,抽到一半,仍舊是自言自語的狀態,說道,金良的電話。話一出口就贏得了周圍的注目禮,之後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金良說讓我們頂十分鍾,最多十分鍾。說完吉光繼續抽煙,繼續抽他剩下的半根煙。

大剛想了想,問道,吉光,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是我們隻需要堅持十分鍾還是我們必須要堅持十分鍾,這是寬慰還是警告?吉光咬了咬嘴唇,說道,我也不知道。說實話,金良現在的實力到底在哪裏,我心裏也沒底,隻能希望金良現在的實力和我現在的心裏一樣,讓人一眼看不到底,這樣大家的心裏才能真有底。

吉光這個時候還能從嘴裏繞出這樣的文字遊戲,真是讓我一心敬仰,剛準備訴說澎湃,遠方突然就是一聲炮響。當時大家確實都以為這是一聲炮響,仍舊全部穩穩的站在原地,毫不慌亂。金良也依舊在努力的抽他剩下的半支煙,思考金良這句話的意義。幾分鍾後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因為這一聲炮響之後,很久沒有第二聲鞭炮再響起,等到第二聲再次響起的時候,站在吉光後麵的一個兄弟哎的叫了一聲,呀字都沒有叫出來就躺了下去,當時他躺下去的時候我沒有看到,但是我感覺到了,因為他被一顆子彈穿過了右側的脖頸,血濺了我一後腦勺。我邊摸後腦勺邊扭頭的時候眼睛路過了吉光的臉,我看到他非常不自然的表情,有驚恐,有憤怒,兩者聚在臉上,麵部一陣抽搐,因為吉光知道,這一顆子彈,應該是衝著他來的,結果跑偏殃及到別人。當時我也在想,我草,幸虧槍手不是我,因為我在部隊時連續兩年都被評為神槍手,最後還差點被送到專業院校學習,那一段時間也是我非常想念他們的一段時間,所以在我每次打靶的時候,都會想起他們的音容笑貌,於是總是把靶心當做他們某個人的腦袋,有時想著是大剛的腦袋,有時想著小飛,當然,有時也經常想著吉光。

形勢已經在毫無防備中展開,這時大家才終於看清前方已經有一輛無牌照的黑色桑塔納開到了眼前,這輛黑色桑塔納副駕駛位置上的玻璃是敞開的,在這個位置上,有一個帶著墨鏡的腦袋,在這個腦袋前麵,還有一把黑洞洞的手槍。這時正是光天化日,正是天不下雨天不刮風天上露太陽的氣節,微風拂麵,萬裏無雲,真是正宗的朗朗乾坤,在這種正宗朗朗乾坤的時候,我們本應該找幾個女人湊成幾對狗男女再找一條河溝乘著一條船一起唱著讓我們蕩起雙槳,然後再把船劃到一處偏僻處繼續讓我們淫蕩出白漿。那樣生活該多麼的美好。結果在這樣正宗的朗朗乾坤的街頭上,竟然砰砰兩槍,而且看樣子還要砰砰砰砰的好幾槍,如此明目張膽的槍擊事件這已經極大程度上超出了大家心裏所能承受的,於是兩聲槍響之後,整個隊伍就亂了。

人群開始四下散去,都想找一個隱蔽處先站住腳,看準敵人究竟在哪裏,可惜到最後真正開始械鬥的時候也沒有看清敵人到底是在哪裏,敵人似乎是從四麵八方彙聚同一時間段一起過來的。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改革和創新的重要性,上到國家大領導,下到街頭老流氓,都應該加入到改革的大潮中,不斷的開拓創新。才能讓隊伍做大做強。

可惜大家的思想終歸是陳舊的,從一開始就認為這是一場和外省幫的定點群架,和以前任何一場群架都是一樣的,無論是形式,還是方法。覺得外省幫應該叫個百八十口人開上十幾輛大麵包車,就像小時候經曆的群架那樣,汽車全部打上雙閃,浩浩蕩蕩的開到輝煌門口,然後外省幫的大哥輝煌下車,走到吉光麵前,兩個人在不友好的氣氛中會麵,進行一番更加不友好的洽談,最後洽談失敗,於是開戰。砍刀,管刺,鋼筋棍,鐵棒,一起招呼,最後找個裁判,評出勝負,就此結束。誰知道,外省幫竟然這麼不懂事,操,竟然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做事也不看看教科書,弄的大家措手不及,這就像一個大學生在碰到問題的時候通用的理由一樣,這些事情,老師沒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