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裴墨套上了始亂終棄的名號,瑾慎一時有些回不過神,垂頭思忖了一番,考慮到雙方智商的懸殊,她放棄了辯解,沉默的伸手,用力回抱攬著自己的人
肩側突然傳來刺痛,裴墨咬了她一口。
瑾慎眉頭微皺,卻沒有掙開,隻是輕撫他緊繃的背脊,再次輕道:“對不起。”
“對不起?!從始至終,你真的有考慮過我的想法嗎?”裴墨望著她的眼神,落寞而苦澀。
心頭狠狠一慟,瑾慎不知怎麼答。麵對她長時間的沉默,裴墨有走的打算,“沒什麼要說的話,我先走了,隊裏還有事!”
“等等!”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我以為那樣對你是好的。”
裴墨頓住,垂眸看著自己衣角處的手,極緩極緩道:“你以為你走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你高估了我,蘇瑾慎,我沒有你想的這麼偉大,我沒有你想的這麼無私,可以在你走了之後還能坦然的麵對我的家人。甚至我的家人也不可能因為你的離開而好過多少,這不是玩過家家酒,不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早說過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不是你隨便拍拍腦袋就能做決定的事情。”
她一直以為隻要自己離開,裴墨和家人之間的導火索就會消失。那麼,他就不必為此糾結掙紮。習慣把一切都悶在心裏的這個男人,固執的令人心疼。她隻是單純的想為他分擔,為他做些什麼。沒有料到,這樣的行為在他看來有多麼的不可理喻。
“對於這段感情,我已經夠努力,但是很多東西不是我單方麵重視就能實現的。我撐的很累,你明白嗎?”
聽著裴墨有些自嘲的笑,瑾慎視線模糊,哽咽著輕道:“我明白。”
在分開的日子裏,心有多累,隻有自己知道。不哭不鬧隻是想要讓自己足夠堅強,配得上那樣的愛情。
“阿墨!”
裴墨不搭理,她的眼淚倉皇滑落。他沒好氣的伸手胡亂擦拭了一把,隨即有些煩躁的解開了領口的紐扣,扭頭望向窗外。
看著他糾結的眉頭,瑾慎大膽的靠過去,“阿墨!”
“別碰我。”裴墨冷哼,隨手一揮,瑾慎差點跌倒。
裴墨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
瑾慎順勢攬住了他的脖頸,“阿墨。”
“……”抱著她的人一張撲克臉。
“阿墨!”輕輕拂過眉心的折痕,她主動吻他。
不想再說對不起,因為這三個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起先裴墨還閃避著,但是記掛著懷裏的人,閃避動作並不大。在這樣不經意的肢體摩擦中,他眼裏慢慢泛起了異色,變被動為主動,循著她的唇瓣細細啄吻。
空氣裏逐漸彌漫出情/欲的氣息,單純的吻已經平複不了體內喧囂的欲望,瑾慎感覺腰間一緊,裴墨將她抱離了客廳。回到房間的大床上,他落下的吻更有侵略性,原本在腰側遊移的手探入她衣內,在凸起的小腹處頓了頓,裴墨微喘得望著身下的瑾慎,“你有沒有問過醫生,我是不是應該停下來?”
她將他的身子拉低,聲如蚊蚋,“你輕一點就好。”
他眸色轉暗,含著她的耳垂細細吮吻,“我盡量。”
激情過後,她枕著裴墨沉穩的心跳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間,聽到他在耳邊歎息,好不容易從昏睡中掙紮醒來,裴墨已經不在身邊。聽著浴室的衝水聲,看到雜亂的床被間留有剛剛激烈纏綿的痕跡,她紅著臉打算將東西通通換下。
被套換到一半,浴室門開了。瑾慎下意識的回頭,剛剛洗完澡的裴墨臉龐嫩的似能掐出水來。四目相對,她狼狽的避開視線,低頭專注自己手中的活。感覺他帶著沐浴露的清香靠近,俯身從她左右兩側伸手過去,接過了換被套的活計,也將她困在懷中。
雖然室內冷氣充足,但是因為頸側拂過的溫熱呼吸,瑾慎有些心慌,“你能不能先放我出來。”
裴墨置若罔聞,直到將被套都拆完,才解除對她的禁錮起身離開。
下午他打了幾個電話,隨後出門,兩個小時後回來,拎了幾大袋東西。還給瑾慎帶回一桶補湯,隨後抱著本《母嬰大全》坐在飯桌旁邊。
“我喝不了這麼多。”她苦著臉。
裴墨撥冗看了她一眼,瑾慎隨即乖乖捧起湯碗。
監督她喝完湯,他放下書開始削蘋果。
“我……”
看著裴墨的神色,瑾慎放棄了抗爭。算了,誰叫她對不起他在先,撐死也活該。
慢慢的,瑾慎發覺裴墨這種異乎尋常的沉默就是他表現憤怒的方式。在裴墨再次陪她回家吃飯的時候,瑾慎忍不住向奶奶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