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看著這個寧靜的小院落,雖然破舊但是卻收拾的很幹淨,老漢叫吳正德,他一邊請蕭遠山和葉知秋往屋裏走,一邊說道“我們吳家嶺窮,我家更是窮的叮當響,讓你們看笑話了。”老爺子接著就對著裏屋喊道“小瑕!來客人了,快點燒水泡茶。”
裏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裏麵走出了一個身穿紅底白色碎花棉襖,麵目清秀身材纖細高挑的女孩,衝著蕭遠山笑了一下,就跑到了院子裏生火燒水,吳老漢笑著說“這是我孫女,叫吳瑕。”老人的眼裏都是憐愛之情,看得出來他很疼愛自己的孫女。
蕭遠山打量著屋裏,隻見四麵的牆壁上有一些灰塵,在衝著門的地方是一張掉了漆的八仙桌,桌子後麵的牆上掛著一個很舊的小相框,裏麵是幾張已經發黃的黑白相片,看得出來那是吳老漢一家人的全家福,吳老漢給蕭遠山和葉知秋拿來了兩個小凳子,說道“老婆子三年前得了一場病走了,小瑕爸爸在外麵打工,得要年底才能回來,她娘半年前也得了病,沒錢看病現在就隻能在家裏等死呢,唉!誰讓這個家裏窮呢。”
蕭遠山看著麵色憂鬱的吳老漢,歎了一口氣說“吳大爺,小瑕的媽媽得的是啥病啊?”吳老漢抹了一把眼淚說道“腎裏的毛病。”這時候就聽到裏屋裏傳來了一陣急促而又沉悶的咳嗽聲,以及沉重的喘息聲,正在燒水的吳瑕連忙從外麵跑了進來,徑直的跑進裏屋去了。
吳老漢點著煙袋默默地抽了起來,蕭遠山問道“得需要多少錢?”吳老漢吧唧著抽了一口煙說“去年的時候到城裏的醫院裏看過一次,要想治好就得換腎,要三十多萬啊!唉!”
蕭遠山沒有作聲,他隻是看了裏屋一眼,不一會小瑕就流著眼淚走了出去,吳瑕提著水給他們泡了茶就又鑽進了裏屋裏,吳老漢對蕭遠山招呼到“來,沒有啥好茶葉,你們就將就一下吧。”蕭遠山端起有一個缺口的茶碗,輕輕的噓了一口滾燙的茶水。
眼看到了中午,吳老漢就要讓吳瑕出去買些酒肉回來,吳瑕從吳老漢的手裏接過了一把皺巴巴的零錢,蕭遠山看到全都是零錢,有兩塊的,一塊的,更多的是一毛的,吳瑕拿著錢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爺爺,又有些幽怨的看了蕭遠山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蕭遠山立刻站起身來,一下攔住了吳瑕,衝著葉知秋說道“知秋,我們能住到這裏就已經給老爺子添麻煩了,你進城去買些吃的,我們陪著老爺子好好的喝一壺。”葉知秋立馬就跑了出去,吳老漢臉麵通紅的站起來爭執著說“這可怎麼好,你們來了是客人,這怎麼能行呢?”
蕭遠山把吳老漢按在了凳子上說道“老爺子,我也是農村人,我知道。再說了,我以後可是要常住在這裏的,你能天天讓我吃肉喝酒嗎?”
吳瑕一聽蕭遠山要常住在這裏,心裏麵就十分的生氣,一轉身就進了屋裏,心裏麵在想‘我們家這麼窮,這人竟然還要常住在這裏,還想要天天都吃肉喝酒,真不要臉!’蕭遠山給吳老漢遞了一支煙。兩個人就在那裏聊著,一個小時後葉知秋回來了,手裏邊提著幾包菜,還有一箱酒,中午四個人圍在一起吃了起來,當吳瑕吃了一塊紅燒肉的時候,她看著吳老漢說道“爺爺,肉真好吃。”
吳老漢聽了這句話後,半天沒言語,眼裏麵卻是濛濛的的淚水,蕭遠山對吳瑕說“小瑕,給你媽媽端去吃吧,你喜歡吃,我們晚上再買就是。”說這話的時候,蕭遠山的眼裏也是一片通紅,吳瑕看了看爺爺,吳老漢點點頭說“蕭老板,謝謝你了,我們已經幾個月都沒吃過肉了,小瑕,聽蕭老板的,端去讓你媽嚐嚐。”
老爺子的酒量很好,足足喝了有一斤,“蕭老板,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好人,好人總是會有好報的。”蕭遠山喝了一口茶說道“老爺子,你就別叫我老板了,我叫蕭遠山,你就管我叫小蕭或者遠山都行,叫老板我聽著別扭。”老爺子笑了笑沒有吱聲,吳瑕給蕭遠山續了水,說道“蕭老板,快喝水。”蕭遠山看著吳瑕說道“小瑕,你就叫我蕭大哥或者遠山哥吧。”
吳瑕十分羞澀的看了蕭遠山一眼,臉一紅就起身進了裏屋,這時候從外麵走進來了四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肥胖,滿臉全是肉,頭發梳的油光鋥亮的中年男人,吳老漢一看到這些人,立刻就慌了神,緊張的站起來注視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