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在外麵不受難為就好!可是外麵再好,那也不如家裏好啊!”張藝馨用手愛憐的摸著季風那一頭烏黑柔順的的長發,看了一遍又一遍。
站在山頂上,感受著凜冽的寒風,蕭遠山搖了搖被酒精麻醉了的頭,立刻感覺清醒了許多,從他的鼻孔裏不斷的往外噴著白氣,回頭對陸虎說道“老陸!這次進山以後,可就要很長時間不能下山了,你告訴弟兄們,讓大家堅持一下,等事情完了以後,我請弟兄們出去好好的逛逛!”
陸虎從地上抓了一把雪塞進了嘴裏,一邊輕輕的嚼著一邊說道“山哥!你放心吧!就這點苦根本就不算啥!”說完就見他從嘴裏吐出了一片枯樹葉,還有...還有兩個黑黑的羊糞球,蕭遠山對著陸虎伸出了大拇指。
“老陸!這裏我就交給你了!”看到陸虎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大山裏,蕭遠山這才一步一步的回了山下的村子裏,“哥!你這才來幾天啊?這就要走!”吳瑕驚詫的抬頭看著蕭遠山,手裏的雞蛋都掉在地上摔碎了,她的眼裏立刻就充滿了盈盈的淚水。
“是啊!遠山,我還要和你好好的再喝兩杯呢,別走了,就在這裏過年吧!”吳瑕的父親,吳秉忠手裏夾著蕭遠山遞給他的煙,一時間竟然忘了點火,知道火柴燒到了手,他這才連忙搖著手,十分不解的看著蕭遠山。
“遠山啊!我知道你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不過你就是要走也不急在這一天裏吧,今天咱爺仨再醉一回,明天一早你在走也不遲嘛!”老爺子吳正德手裏拿著的煙袋輕輕的冒著煙,看著蕭遠山又用力的吧唧了兩口。
蕭遠山看著他們那滿眼的真情,不由得點頭,十分動情的說道“好!就聽老爺子的!今天我不走了,今天我啥都不幹了,小瑕,待會你做幾個菜,我要陪著老爺子和秉忠叔好好的醉一回!”
一夜宿醉,一夜酣睡。第二天一早,蕭遠山就在眾人的不舍中坐車離去,吳瑕站在村頭,流著淚看著消失在飛雪中的影子,久久的不曾離去,雪越下越大,隔斷了人的視線,卻怎麼也無法隔斷少女對心上人的牽掛。
蕭遠山斜躺在車裏沒有說話,猛子時不時的看一眼似睡似醒的某人,心裏邊在不住的讚歎‘唉!山哥就是厲害!這才幾天的功夫,也不知道山哥用了啥法子,小瑕這個水靈靈的姑娘就對山哥是死心塌地的,看看山哥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明豔動人!哪一個不是如花似玉!哪一個不是.....可憐我老猛這些年來依然是孤身一人,咋就沒有大姑娘小媳婦的喜歡呢?唉!全都是命啊!’
蕭遠山終於睜開了眼,看了一眼外麵,說道“猛子!你都是在哪裏過年啊?”
猛子咧著大嘴哈哈一笑說到“過年?不怕山哥你笑話,我自從離開了家鄉,就沒有正兒八經的過過年!這些年都是這樣,說起來上一次跟山哥和燕兒姐,算是我過的最有意思的一個新年啦!”
蕭遠山知道,猛子和李飛兩人都是孤兒,平時的流浪生活讓他們養成了隨遇而安的性格,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猛子!跟我去東山吧,到季磊那裏去,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