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喬家集,顯得是那樣的祥和,大雪讓整個村子變得整潔,安寧,家家戶戶都亮著燈,到處都充滿了年味,異常的熱鬧。喬家集,喬忠勤家裏,也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但是卻缺少了一些喜慶,每年都是這樣。
“媽!您歇一會吧,這裏我來收拾就好了,你和我爸看會電視吧。”說話的一個身材嬌小,麵色白淨的幹練女子,她叫喬蓉,是喬忠勤的女兒,“蓉兒,你也別累著了,今年咱們家要過一個和往年不一樣的年,我都想開了,浩天是不會回來了,咱就不用再念叨他了,現在你和文進也有了孩子了,媽這心裏高興啊!”穀秀珍一邊說一邊搖晃著一架嬰兒車,裏麵躺著一個胖嘟嘟,白嫩嫩的小家夥。
“媽!您放心,我和蓉兒會照顧你和爸爸一輩子的。”女婿李文進說話了,李文進比喬蓉大三歲,初中畢業後就沒有繼續上學,一直都跟著喬忠勤的身邊幹活,人實在腦子又靈活,喬忠勤很喜歡他,便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兩人結婚後過的十分的幸福,兩個月前又添了一個胖小子,喬忠勤和穀秀珍十分的高興,喬忠勤就琢磨著想將自己的工程隊慢慢的交到女婿的手上,自己就陪著老伴兒在家享受天倫之樂。
喬忠勤喝了一口茶,看著自己的女婿說道“文進啊,你這幾年來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我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我也幹了十幾年了,我就蓉兒一個女兒,我真的想為你們多掙下些家產啊,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年齡也大了,也操不起那些心勁了,我就琢磨著,以後啊,就把這隊伍交給你來帶,你可要用心,不要讓我失望啊!”喬忠勤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大通,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婿啥都好,就是欠缺一些曆練。
李文進一邊給嶽父倒水,一邊十分真誠的說道“爸!你是知道的,我這人實誠,可是我不太會說話,更不會拍須溜馬,我怕無法完成您對我的期望。”
“幹啥都有一個過程,我年輕的時候還不如你呢,這些年這風裏雨裏的不也過來了嗎?不用怕,俗話說得好,頭三腳難踢,隻要開了頭,多學著點,沒啥難辦的,真有難辦的事兒的時候,我這張老臉還是能夠起到一定作用的。”翁婿二人談起了正事兒。
季風和蕭遠山一起出了門,季風走在前麵,蕭遠山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雪花飄落在臉上,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涼意,季風不由得喊道“哇!遠山哥!你快看好美的雪景啊!真實太迷人了!好漂亮啊!”季風蹲下身來,伸出嬌嫩的雙手輕輕的捧起了一把潔白的雪花,看了幾眼,然後站起身來用力的拋灑向了空中,任憑雪花四散飛灑。
蕭遠山看了看站在當地伸展雙臂,仰著臉閉著眼,正一臉陶醉樣的季風,又看了看隨著呼呼的夜風卷落大地的冰冷的雪花,蕭遠山眨巴了一下眼,說道“小風,你沒事兒吧?我可不是來和你看雪景的,你趕緊帶路,別在這裏亂發瘋。”說著就從兜裏摸出了一支煙叼在了嘴裏。
季風十分無趣的晃了晃頭,小聲的說道“什麼嘛!這麼好的美景在眼前竟然說出那樣煞風景的話,真是的!沒文化真可怕!”季風一邊小聲的嘟噥著,一邊向著胡同外走去,跟著季風走過了三條胡同,來到了一座位於胡同裏麵的院落外麵,嶄新的三層小樓,樓頂上是一圈用鋼管焊製的圍欄,刷著天藍色的油漆,藍漆白雪相應顯得格外的清新。
季風轉過身來笑著對蕭遠山說道“哥!到了就是這裏,我去叫門。”季風邊說邊走向前去,“等等!我...我抽根煙。”蕭遠山聲音有些低沉急促的說,“小風!我們就這麼貿然的進去是不是不好啊?再說..我們就這樣兩手空空的去...不妥吧?”
喬忠勤和女婿李文進喝著茶,就聽到院子裏的狗汪汪直叫,“小蓉啊!你去看看狗叫個啥勁?”“奧!”喬蓉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拉開門走進了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