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安帶著隊伍悄悄地進入了臥牛山。蔣安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這時候他身邊的一個小頭目忍不住的張口問道“大哥!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堂主竟然讓我們兄弟們從正麵打頭陣!這不是明擺著要拿我們兄弟出氣嗎!”
蔣安停住身形扭頭看著他,十分嚴肅的說道“徐辛,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哼!自我們一言堂創建以來,每次進攻都會有傷亡,每次也都會死人,但是總要有人去打頭陣的!你要是再在這裏胡咧咧,小心我現在就宰了你!”
徐辛毫不懼怕的咧咧嘴,快步趕上了蔣安的步伐,依然輕聲的說道“大哥!其實您不說我也懂,這一次我們大動幹戈的,無非就是要收拾黑旗門那百八十人嘛!之所以這樣安排,我看得出來,堂主無非就是要讓刑偉那小子來鍍鍍金,揀一點現成的功勞,也好為他以後的接班做準備。”
蔣安聽著聽著就笑了“行啊你小子!這一段時間長出息了,你說的沒有錯,堂主正式做的如此打算,他以為他這樣安排沒有人能看得出來,其實誰都明白他要幹啥,哼!”
徐辛聽了蔣安的誇獎,連忙麵帶喜色的笑著說“這還不是大哥您的教導有方嗎!大哥,不過我卻覺得事情並不這麼簡單!”
蔣安十分感興趣的望著徐辛問道“哦?那你說說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我們一起來分析分析。”
徐辛來到蔣安的身邊扭頭四下裏看了看,這才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大哥!您難道就沒發覺,其實堂主這是在學習朱元璋啊!”
“學習朱元璋?.....你是說?”蔣安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有些遲疑的看著身邊的徐辛,瞪著眼睛想了老半天著才說道“徐辛!你繼續說!”
“大哥!你想啊!就刑偉那塊料咱一言堂的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那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這真要是將一言堂交到他的手裏,不要說是您這些老一輩的創建者了,就是我們這些下邊的兄弟們也不會服氣兒啊!他要是真有大的能耐和功勞也就罷了!可是他刑偉這些年來為堂裏的兄弟們做過啥子貢獻?除了給堂裏惹麻煩意外,別的啥都沒有嘛!”徐辛拉著蔣安蹲在一處背風地大石後麵,仔細的給蔣安說道著。
“可是咱們大家都知道,咱們刑堂主可是沒有子嗣的,就這麼一個侄子,他肯定是要想方設法的把刑偉給扶上堂主的寶座,可是到時候要是你們這些個老人要是有不同意的呢?要知道,你們這些老人的手裏可是有著一批能征善戰的兄弟們啊,您說他能沒有一絲的擔心嗎?那他應該怎麼辦?方法隻有一個,那就借助堂裏的行動正大光明的來削弱各位老人的力量,這手裏要是沒有了兵權,那也就不會對刑偉造成任何的影響啦!大哥!您好好考慮考慮是不是我說的這麼一回事兒!”看到蔣安緊緊地皺著眉頭,目光中透露著陰狠和烈火一般的野心,徐辛的嘴角輕輕地動了動。
蔣安用力的拍了拍徐辛的肩膀說道“徐辛!你是好樣的!沒有辜負了這些年來我對你的栽培,放心吧,隻要你一心一意的跟著我,我蔣安是絕不會讓你和弟兄們吃虧的!走吧。”
初春的夜裏依然冰冷,臥牛山也不例外,蔣安和一幫手下弟兄們趴在滿是清霜的地上,一個個全都凍得瑟瑟發抖,徐辛小聲的發著牢騷“媽的!這不是存心整人嘛!讓我們早早的埋伏在這裏,卻又不能立刻進攻,這大老遠的一路上過來早就出了一身汗了,現在倒好被這山裏的小風一吹,渾身透體冰涼啊!這麼冷的鬼天氣誰他媽的受得了!次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