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他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他隻是眨了眨眼睛,然後就點了點頭繼續看著蕭遠山,蕭遠山扔給了鄭海一支煙說道“你死之後,這件事情也就算是結束了,我不是刑強,我不喜歡牽扯不相幹的人,至於苗勁,你並沒有看錯他,他確實是一個寧死不屈的人,他更不會為了貪圖活命而去背叛,這一點他確實做到了,但是有一點你並不知道,從八年前他奉命進入一言堂開始,他苗勁就是我的人,八年前他就發過誓,永不背叛!”
鄭海這一次有些吃驚的看著蕭遠山,他疑惑的問道“這怎麼可能?八年前你才多大?那時候黑旗門還不知道在哪裏呢?苗勁那時候就是你的人了,這怎麼可能?”
蕭遠山彈了彈煙灰說道“老鄭啊!在如今的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廣告詞兒裏不是說了嗎,叫做...一切皆有可能!你不相信是吧?呐!給你看看這個東西,我相信你看過之後就會明白的!”
說完蕭遠山從兜裏拿出了一個綠色的小本子扔給了鄭海,鄭海拿起本子看了一眼封皮上的幾個字,他先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猶豫了幾分鍾後,他還是深吸一口氣,顫抖著雙手打開了本子,看完之後他把本子恭敬的遞還給了蕭遠山,他在這一刻仿佛什麼都明白了,他平靜而又認真地說道“蕭門主!多謝你的真誠!我就知道,苗勁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如今他能在你蕭門主的手下做事情,還希望蕭門主以後能夠代我好好地照顧好他。”
鄭海說到這裏,他就打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已經封好了的信封,他看著手裏的信封,眼睛裏透露著一股親情和慈愛,他溫柔地撫摸著封皮,流下了動情的眼淚,他把這個信封交給了蕭遠山,他對蕭遠山說道“蕭門主!這是我寫給苗勁的,本來我是打算在自己死後讓別人交給他的,可是現在看來是不用麻煩了,蕭門主,我希望我死後,你不要讓小勁見到我的那副不堪的模樣,他會不忍心的,還有,你一定要答應我,這封信在我死後你再看,但是你絕對不能讓小勁看到或者知道這裏麵的內容,請你答應我!”
鄭海用乞求的目光看著蕭遠山,蕭遠山看了看手中的信件,他知道這裏邊一定是鄭海對苗勁的一番囑托,他看著鄭海那渾濁的雙眼裏透露處的慈愛和乞求,他鄭重點點頭答應了。
看著蕭遠山答應了自己要求之後,鄭海竟然十分開心地笑了,他高興地點上了一支煙猛吸了兩口,隨後說道“苗勁這個孩子是一個苦孩子,他沒有享受一天的清閑,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把他看作是自己的孩子,本來我是要打算讓他執掌一言堂的,可是現在我知道他走的是一條陽關大道我也就放心了,希望以後,蕭門主能夠照顧一下他,別再讓他去幹臥底這樣危險的事情了,他能跟著你這樣我就放心了!你這煙味道不錯,時間到了我得走了!”說完他就拿出一支精致的小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毫不猶豫的開槍自盡了。
聽到了槍聲的張良立刻緊張的帶著人闖了進來,他看到蕭遠山安然無恙的坐在那裏抽著煙,再一看鄭海趴在桌子上,側麵的牆上是沾滿了血腥和腦漿,地上是一支小手槍,蕭遠山輕輕地揮了揮手,張良等人就退了出去。
蕭遠山打開了鄭海交給他的信件,看完之後他拿出打火機把信件點燃了,看到所有的字跡,全都化成了灰燼之後,他流下了傷心的眼淚,他對著鄭海的屍體跪了下去,他俯下身子深深的磕了十個響頭,他哽咽著說道“老鄭啊!你就放心的走吧!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兒子的,我也答應你,絕對不會向苗勁透露半個字!”
蕭遠山站起身來,從兜裏拿出了一隻寬大的墨鏡戴在臉上,他平靜的走出了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