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從山裏活著回來的有三個人,另兩個身負重傷到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從他們口中得知,那一夜殺的是天昏地暗,雖然對方隻有兩人,卻殺的自己一方人仰馬翻全軍覆沒,要不是因為嚴俊憑著一身過硬的功夫,硬是帶著那兩個人衝了出來,恐怕真的要無人生還了。
陳冠星在看到嚴俊的那一刻起,就產生了深深的愛才之心,他把嚴峻的麵容深深的記在了自己的腦海中,看著身體依然虛弱,掙紮著想要起來的侯長青,陳冠星立刻衝他擺了擺手,自己在邊上的一個藤椅上坐了下來。
“長青!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我可不能沒有你這個智計百出的軍師啊!”陳冠星一臉微笑的看著侯長青,端著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嗯!好茶!這茶不錯!”
侯長青摸不準陳冠星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幫主!我侯長青愧對幫主這些年來的栽培!以至於犯下了這彌天大禍,給幫裏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長青懇請幫主責罰!”侯長青這一上來就自責自罰,他想看看這陳冠星是否還依然拿他當做心腹來看待。
陳冠星哈哈一笑說道“長青啊!你想多啦!你這人啊,啥都好就是有一個毛病,你這疑心病太重了!”
聽完陳冠星這句似笑非笑的話,這侯長青的心裏可就不高興了,他知道這是陳冠星說給嚴俊聽得,這是在他和嚴俊之間無形中就紮下了一根刺啊!
說自己疑心太重,次奧!混江湖的有幾個沒有疑心病的,你陳冠星不是也照樣對手下的這幫老兄弟們不放心嗎!你不是一樣害怕有人聯起手來造你的反嗎?老子還能不知道你!
他在心裏腹誹了一陣,裝作從容的笑了笑說道“幫主教訓的極是,長青對一些陌生的新人確實是有些不太信任,這一點雖說也是為了幫中的大計所想,但是畢竟讓一部分不明事理的兄弟們對長青產生了不必要的誤會,長青一定會認真改正,還請幫主時刻對長青耳提麵命才行!”
他這番話也是說給嚴俊聽得,老子隻是對不熟悉的人才會懷疑,對身邊的好兄弟那是一萬個放心滴!他的話在場的人全都聽明白了,陳冠星站起身來哈哈笑著說道“你沒事兒我也就放心了,我就先走了。”
在經過嚴俊身邊的時候他衝著嚴俊說道“嚴俊兄弟!謝謝你的茶,茶雖好,可是這泡茶的水太熱了,容易燙傷自己,無論幹什麼都要掌握好火候才行!哈!哈!哈!”
送走了陳冠星一行人,嚴俊把陽台上收拾妥當之後,就坐在一邊陪侯長青坐著曬太陽,侯長青眯縫著眼躺在那裏假寐,他的鼻子裏發出輕微的鼾聲,他在仔細的觀察著嚴俊的一舉一動。
嚴俊拿著一本雜誌認真的看著,他知道侯長青在觀察他,他也在用心觀察著侯長青,就這樣,兩個人在陽台上坐了一個上午,也互相觀察揣測了一個上午。
侯長青看到嚴俊隻是在無聊的看著書,要麼就是抽煙喝茶,他就知道這嚴俊並沒有讓他失望,並沒有因為陳冠星的那番挑撥而產生背離自己的想法,他心中不由得一喜:自己得到一個嚴俊,卻實在是勝過十個李雲忠啊!
晚上,嚴俊借外出買藥的機會,向陸虎彙報了這裏的情況,陸虎讓他隨機應變,盡量保住侯長青,如果侯長青一旦注定會失勢,他要嚴俊要及時的轉向陳冠星,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打入獵人的內部。
嚴俊在街上慢慢的走著,他的腦子裏全都是陳冠星和侯長青兩個人的反複比較,最終他在心裏做出處的判斷是,侯長青暫時無力反叛獵人,他還將繼續留在獵人裏,哪怕是他的地位有所下降,他也不敢在當前的情況下背叛獵人。
反之,現在的獵人裏還沒有人能夠完全取代侯長青的地位,馬雷雖然號稱智謀過人,可是他卻對情報工作不是很熟悉,他隻知道設計害人,別的啥都不會,陳冠星現在還需要侯長青繼續為他效力,所以說短時間內兩個人是不可能翻臉的,這樣一來侯長青保住了自己的地位,陳冠星安撫了一眾部下,他們之間會有一個短暫甜蜜的合作。
而這段時間過後,他們二人勢必要反目成仇,互相殺伐,自己就應該利用這短暫的有利時機,玄迅速的取得他們共同的信任,逐漸打入獵人的內部核心。
心中打定了主意後,嚴俊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老遠他就看到了陳冠星送給侯長青的那棟別墅,白天的時候顯得豪華氣派,可是此時在燈光的掩映下卻蒙上了一層陰鬱的色彩。
突然別墅的大門打開了,嚴俊立刻藏到了一棵樹的後麵,小心的觀察著,就看到從一邊的花叢後麵走出來了一個人,身形一閃就鑽進了別墅裏,那扇門也快速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