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抓起桌上的一隻空酒杯,猛子連忙給他倒上酒,他端起酒杯衝著陳阿滿微微一笑就仰頭一飲而下,接連喝了三杯白酒,這時候小姐把他的餐具送到了他的麵前,陳阿滿揮了揮手就把她趕了出去。
看著豪爽而又透著一股子神秘的蕭遠山,陳阿滿哈哈的笑著說道“好!真是痛快!蕭先生還真是一個豪爽之人,不知道蕭先生為何要找上我陳某人?”
蕭遠山哂然一笑的說道“陳先生,我要想在這會明市幹工程站穩腳跟兒,可是少不了您的大力支持,還請陳先生放心,這道上的規矩我蕭逸是知道的,隻要我在這邊的工程開工,別的不敢說,我就先給陳先生這個數!”
蕭遠山朝著陳阿滿張開了一隻手掌“五十萬元的保護費,等工程竣工之後,我再給陳先生五十萬的費用,不知道陳先生的意下如何?”
陳阿滿這些年來雖說是大大小小的保護費也一直都沒有斷過,可是這一上來就自己送上一百萬的這還是他頭一回見,他吃驚的望著蕭遠山問道“蕭先生,你不是在和弟兄們開玩笑吧?一百萬,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蕭遠山並沒有理會陳阿滿是疑問,他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吃了幾口說道“陳先生,我之所以自願繳納一百萬的保護費用那是有原因的,我聽說這浙東省可都是那鱷魚幫的勢力範圍,我在姑蘇的時候可是聽人說起過的,說這鱷魚幫是江南第一大幫,我可不想被他們給惦記上。”
他的這句話正好戳中了陳阿滿的痛處,這些年來他雖然在這會明市區混的是風生水起的,可是他的勢力一直都被鱷魚幫給死死地壓在了市區,他一心想要向周邊擴展自己的勢力範圍,卻總也無法越過鱷魚幫這道坎兒。
以至於他也就隻能縮在這裏鬥鬥狗,收點兒保護費什麼的,別的啥也幹不了,一聽到鱷魚幫的名頭陳阿滿就氣的渾身牙癢,滿肚子頭疼,可是因為鱷魚幫的實力太過龐大,他也不敢輕易的去挑戰鱷魚幫的威信。
他略微有些為難的問道“怎麼?蕭先生以前吃過這鱷魚幫的虧還是跟鱷魚幫早就有什麼過節?”
蕭遠山看著陳阿滿有些無奈的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既然陳先生感到為難,就當我蕭逸什麼都沒說,來來,陳先生,我蕭逸久仰先生的威名,今天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就先敬先生一杯!”蕭遠山端起酒杯和陳阿滿輕輕地碰了一下,一仰頭就喝幹了杯中酒。
他摸著嘴角的殘酒哈了一口酒氣說道“陳先生千萬不要因為我的事情感到為難,我還是先考察一段時間再說吧,這要實在不行我就還是會北方去發展,雖說是幹不了大的工程,不管咋說我這趟江南之行都沒有白來,終於見到了鼎鼎有名的狗爺,陳阿滿陳先生了!”
蕭遠山的這番感慨聽在陳阿滿的耳中卻是別有一番滋味,他覺得自己的勢力真是太弱小了,小到連送上門來的一百萬都無法保住,他的心中有著巨大的失落和不甘。
人家是衝著自己的名頭來的,希望自己能夠為他提供必要的安全保證,並且自願支付數額不菲的一筆錢,可是自己卻在人家信心滿滿以為找到了一棵大樹的時候,卻無奈的告訴人家:兄弟,你找錯人了,這裏真正的土皇帝是鱷魚幫,老子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沒人管的街頭小霸王。
這對他陳阿滿來講無疑是一種侮辱,對他的地位無疑是一種質疑,這對他這些年來所取得的輝煌無疑是一種抹煞!這是他陳阿滿絕對無法忍視的挑釁。
心中一發狠:他媽的!你鱷魚幫算個什麼東西!這些年來一直都限製老子這,限製老子那的,你們還真把老子當成了一隻好欺負的軟腳蝦了不成?
老子的勢力雖說是不如你們的勢力大,老子手底下的弟兄們不如你們的人多,可老子也一樣不是可以任由你們隨意欺負的,這狗急了還要跳牆,兔子急了還要啃人兩口呢呢!老子要是就這樣被你們給壓得死死的,那豈不是弱了老子這江南狗王的赫赫名聲!
蕭遠山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陳阿滿,他在心中冷笑一聲:哼哼!陳阿滿呀陳阿滿,任你的狗脾氣又多麼的擰,老子這回還真就吃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