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紀子見過姐夫,請姐夫多多關照!”在美幸子的責怪下,美紀子這才向蕭遠山躬身問好。
蕭遠山看著同樣明媚可愛的美紀子笑著說道“美紀子,你不用多禮,在華夏沒有這麼多的繁文縟節,你隨意就好,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三個人在這裏說說笑笑,他們哪裏知道這外麵早就因為蕭遠山的失蹤打的是不可開交,整個浙東到處都在發生著灰道火拚事件。
鱷魚幫盤山總舵主蘇明銳在自己的別墅中被人暗殺,鐵山總舵主程南北率人襲擊了進入其管轄範圍內的猛虎堂一部,雙方死傷慘重,程南北更是被人給砍掉了一條腿住進了醫院。
鱷魚幫洛河總舵,在一天夜裏遭到了刑關一夥人的襲擊,洛河總舵當天夜裏就損失兩千餘人,舵主舒鵬在保鏢的奮力掩護下殺出洛河逃到了橫州,洛河在兩天以後被黑旗門徹底掌控。
鱷魚幫德明總舵主蔣子忠被人砍殺在洗浴中心,是夜德明總舵被李飛率人奪取,鱷魚幫兩萬餘眾向黑旗門舉手投降,數千名頑抗分子向雲陽逃去。
鱷魚幫荊門總舵在舵主董軍的率領下連夜伏擊了一支英雄社的隊伍,雙方的大戰從黃昏一直持續到子夜,英雄社兩千餘人幾乎全軍覆沒,隻有數百人在屠海的增援下活了下來。
第二天夜裏,屠海率領英雄社三千人對荊門發起了四次強攻,最後在猛子的配合下才攻進了荊門總舵,但是舵主董軍早就帶著精銳手下先一步撤出了荊門。
雙方你來我往大開殺戒,而當地的政府也是派出了所有能夠動用的武裝力量在各地段進行嚴防死守,先後抓獲了雙方成員千餘人。
但是讓當地政府不解的是,他們向中央請求派遣武警部隊和當地駐軍進行全麵鎮壓的時候,中央卻告訴他們可以動用軍隊和武警力量進行維穩,但是不得主動鎮壓,就這樣,當地政府這幾天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過著,生怕這些殺紅了眼的亡命之徒傷害到無辜市民。
經過四五天的爭鬥,鱷魚幫的控製範圍越來越小,到最後韋地不得不拋棄了橫州,帶著一幹手下和那些敗兵殘勇進入了浙東唯一的一座大山——玉屏山。
韋地之所以忍痛進山打遊擊,他也是被逼無奈,眼看著下轄各總舵先後落入黑旗門之手,而他們組織的幾次反撲都沒能奏效,幾個新老舵主更是大半被人稀裏糊塗的割了腦袋,以至於沒人願意出任這風險性極高的職位。
最讓他感到吃驚和氣惱的是,在這緊要關頭望江總舵的賈武,竟然帶領手下三萬餘人向黑旗門投降,他這麼一火線起義,其他各處尚在抵抗的殘餘勢力也紛紛有樣學樣的投靠了黑旗門。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破鼓眾人捶,一些平日裏依附於鱷魚幫的小幫小派這時候也在他的背後下黑手,來了一出痛打落水狗的把戲,手下人員也不時有人偷跑出去。
眼看著再不想辦法自己就要變成光杆司令了,他立刻命令自己的衛隊抓了幾個思想不對頭的家夥給砍了,這才勉強壓住了陣腳,製止了人員的大逃亡。
看到烽煙四起,遍地都是反抗的他人,韋地終於狠心拋棄了這裏的一切,帶著人一頭就鑽進了延綿起伏的玉屏山裏,在一處山頭上安營紮寨下來。
韋地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裏成了一個白頭老翁,消瘦的臉龐上寫滿了沮喪和滄桑,精光暴射的眼睛也已變得有些渾濁不清了,那挺拔的身子再也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裏,人們看到的隻是一個彎腰駝背的佝僂老人。
他一個人坐在山頭那冰涼的石頭上,默默無聲的凝視著遠方,此時他看到了三十年前帶領一幹兄弟,為了今天的輝煌奮勇拚殺,看到了自己為了今天的榮華富貴不擇手段的殺伐。
看到了兒子上飛機時那怨恨的眼神,看到了侄子那死不瞑目的冰冷屍體,看到了無數人為了他的一己私欲,就永遠的離開了他們的親人,看到了無數個家庭因為他的貪婪變得四分五裂。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默念叨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夕陽的餘暉再美麗,也沒有朝陽燦爛,末路英雄再輝煌,也找不回當年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