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英愣住了,他什麼時候跟這個女兒說過這樣的話。
穆槿夏看他沒有回答,說的更加認真:“我知道的,爸爸你放心,我早就讓我的好朋友去報警了,警察會來救你的。”
警察?穆槿夏讓人居然報了警。穆連英的餘光打量著文宇兵,文宇兵的臉色鐵青,正陰冷的注視著自己。
他嚇得心裏一抖,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此時的他,離死亡格外的近:“穆槿夏你給我聽著,我命令你現在到這裏來救我!你本來就是我生的,把這條命還給我又如何?。”
隔著電話,穆槿夏都能聽出話語裏的猙獰與暴戾。
把這條命還給他?穆槿夏裝作被驚嚇到的模樣,將手裏的手機甩了出去,滿臉的不可置信:“不,不,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不會說這樣的話。”
穆連英見電話還沒掛,說的更加大聲,情緒更加激動:“穆槿夏!當初要不是看在李辰歡看上你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對你畢恭畢敬?當初要不是為了把你賣給那位少爺,你以為我會給你做那些美味佳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現在讓你來這裏救我,就已經是你莫大的恩賜,你居然還敢不來?!”
這樣的話,聽的怎麼會不讓她生氣。
穆槿夏淚如雨下,瞬間哭成了一個淚人,立刻跑開:“不,你不是我爸爸。”
保鏢看著穆槿夏遠去的身影,他並沒有去追,拿起地上的電話接了起來:“你的女兒已經走遠了。”
電話裏的聲音更加激動,暴躁:“走了!走了你就把她綁回來!”穆連英說的更加激動,整個人都從輪椅上站起來,似乎根本察覺不到身上的傷痛。
居然敢跟我的人說這樣的話?這個愚蠢不堪的人!文宇兵心裏是深深的鄙視這穆連英,立馬搶走他手裏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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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整潔,空氣裏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頭頂處懸掛著炙熱的白熾燈,宛如手術室上的手術燈的模樣。
穆連英不安的躺在白色床單上,心裏是對穆槿夏的痛恨與暴怒。這個賤人,居然敢不來救我?
文宇兵一臉淡漠,還帶了點不屑。
像這種沒有價值的人,唯一的宿命就是被他切成各種形狀的肉塊,屍塊……他走在地麵上,拿起床旁推車上的工具。
是一把剪刀,銀質的剪刀。
文宇兵帶著口罩,身上穿著白色的大褂,褲子也是白色,將自己包裹的比較嚴實。
當剪刀冰涼的觸感接觸到穆連英的肌膚時,穆連英不安的掙紮,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這床上了。
取下繃帶的穆連英,身上的肌膚沒有完整一塊,特別是右眼,沒有眼珠的右眼,看起來空洞又可怕。
文宇兵嘴角掛著溫煦的笑容,手裏的剪刀遲疑了片刻。最終換成了銳利的手術刀。
淒慘的尖叫布滿了整個空間,越叫聲音越大。文宇兵蹙起了眉頭,聲音太大了,叫的他耳朵都要聾了。
雖然這樣的聲音,聽起來很美妙。但是叫的太過劇烈,反而讓他耳膜生疼。
……
當文宇兵從這件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全身白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有的地方還帶著一些細小的碎肉……
“真是麻煩。”他皺著眉頭,低罵了一聲。將身上染了血的衣物都脫下,準備回房好好的洗個澡。
文宇兵身後的床上,穆連英先前躺的地方已經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