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絕當然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隨後取出些碎銀塞給他們這才順利的進入了這石塘鎮,一路上已經打探過了,這裏還是朝廷控製的區域,因此要異常小心,如若皇甫睿派了探子潛伏在城內認出自己來,那時的情況就非常危險了。
不過那施心遠的大軍最早也在一天後才會到達這類,現在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在做打算,進入鎮子後感覺這裏與晉陽鎮自然是不能相比,就整個金國來說,除了國都金陵外,剩餘的地方還是非常貧困的,這一切也是皇甫睿一手造成的,他執掌朝政這麼多年來,
為了增加稅收,使盡一切手段,對於全國內的各個地方加重苛捐雜稅,使得名不聊生,怨聲載道,但是在朝廷的強力打壓下卻也無人敢有任何的反抗,這麼多年來朝廷的稅收也不知增加了多少,全部都落入了皇甫睿的口袋裏,他就是為今天的事情做準備,拉攏朝廷各個官員,
大量的屯兵養馬,使得他實際控製的軍隊已經超過百萬,至於詳細的數字卻也沒有人知道,不過這次前來的施心遠卻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如今年齡還不到而是五歲便已經是當朝的大將軍,而且文武雙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聽聞此人卻極為的自傲,要不是皇甫睿的權利滔天,
也不會為他賣命,至於起手下的二十多萬兵馬也是隻聽從施心遠的調遣,因此皇甫睿才派他前來,就是想試探一番此人的忠誠度,而來就是借機損耗一下他的軍隊,
雖然二十萬人馬皇甫睿也是不懼,但如今形勢複雜,多一個朋友自然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如果這施心遠真的有謀反之意,也好早有打算。
此時天色還早,鎮內並沒有什麼人,不過這了也隻有一條街道而已,看起來也是破敗不堪,隨後李雲絕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這石塘鎮也隻有區區三四家客棧,不過如今卻也隻有這一家還在開門,裏麵也是勉強可以湊合,
客棧名為福來客棧,有一掌櫃和夥計,掌櫃名為孫宜然,看起來已有五六十歲,估計是這裏的客人也不多,看見李雲絕走了進來,這店小二極為熱情的過來招呼道:“客官請進,你住店還是打尖啊。”
“住店。”李雲絕說了兩個字。
“好嘞,你二樓請。”說著將李雲絕帶到了二樓右拐的第一間房子,這便是這家客棧最好的房間了,但裏麵除了基本的物件之外,便沒有什麼了,不過也勉強能夠住了,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跋涉已經非常困倦了,隨後便準備休息一下,那施心遠也是明日才到,不用太過著急。
等醒來之後,這才發覺已經是午後了,梳洗一番後下樓吃點東西,但此時客棧內依然是冷冷清清,沒有什麼人,他便打算出去看一看。
不過偌大的一個石塘鎮卻是人非常的少,這街道之上也是沒有什麼人走動,至於兩邊的店鋪大概有一半都已經關門了,雖然李家在金國的產業眾多,但在這裏卻沒有一處,因此也不知這裏竟然如此的落魄,逛了一圈後毫無所獲隨後就回到了福來客棧,看見那掌櫃也是閑來無事,
於是就過去閑聊起來,李雲絕有些不借的問道:“掌櫃,剛才出去時我看到街道上似乎沒有什麼人,大多數鋪子也都關門了,這裏以前也是這樣嗎?”
孫宜然此刻也是來了精神,可是眼中卻全是無奈的道:“客官那裏的話,就算這石塘鎮在不濟,也不會落魄到如今這個樣子,如這金國也不知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就在前幾日有人傳言說是朝廷將會派兵過來討伐晉陽鎮的叛軍,可是這裏是距離晉陽鎮最近的地方,到時候戰亂一起也不知會殃及多少人,
因此很多人都已經離開這裏逃難去了,你也就看到如今這幅景象了。”
原來是這樣的,李雲絕也該早就想到了,隨後又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離開這裏那?”
隻見孫宜然歎了口氣,眼中滿是絕望之色的道:“我大半輩子都在經營這間客棧,如今也隻有這間客棧了,又能去哪裏,以前朝廷的稅收雖然重,但也勉強能夠度日,
可這一走之後恐怕隻能活活餓死了。”
這樣想來也是,這樣的年齡就算逃到別處又能幹什麼,隻能活活等死了,但是這場戰爭卻已經是一觸即發,在所難免了,可是不管最後誰能贏得最後的勝利而受苦的卻一定是那些平民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