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水詩耷拉著臉跺出去,老頭子這麼堅持,她得另外想辦法了,幹脆就從浩哥身上下手,總之這事算是賴定了。去日本啊,這輩子就沒出過國,雖然傳說日本的猥瑣男好色,但有浩哥在身邊怕個鳥。
且說關浩到了公安局,一個女警正在審訊室裏對他問話。
“你那套女孩子的衣服到底是誰的?和你有什麼關係?最好從實招待,你當時怎麼逃出去的?”女警喝道。
關浩掐指一片,從進來這裏開始,這個問題她就問了十二遍,還沒完沒了了。要是個美女還能接受,可這廝根本就是一恐龍,故意折磨人啊。
“八婆,我還真不想罵你,你再問我一千遍,我的回答還是一樣的,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呢?”關浩打個哈欠,身上還穿著一套軍服,在這個環境裏就顯得不怎麼威風了,反而有點諷刺。
“我說你就不能老實點?現在人家拿機槍追殺你,要是你想死的話沒人能幫你。”女警拍案而起,老娘當個人民公仆容易麼,問多你兩句就罵俺八婆,豈有此理。
“謝謝你的好意,我想回去上班了。”關浩的眼皮垂下來,看似有犯困打盹的意思。
那女警徹底崩潰了,完全沒了主意。其實這小子也沒什麼大事,不就是昨晚人家某個小區裏的保安從地上醒過來的時候報了案,說有人搶走了自己的衣服,並在隔壁派出所錄了口供。這天把他請過來,發現他身上這套衣服正如那保安描述的一樣,而且有關技術人員還證實了這點。但他就是打死也不承認,愣是說衣服是他在垃圾桶裏撿的,也不知道誰丟在那裏,見軍人的服裝被人如此糟蹋,做為一個從小接受雷鋒精神洗禮的紅領巾優秀少先隊員,他絕不能坐視,於是就自己撿上來穿了。至於室裏那套屬於葉柳波的衣服和她的手袋,關浩就是不肯承認見過這個人。而對方問他是怎麼逃出去的,這一個問題算是老實回答了,直接從二樓跳下去的,如有虛言天打雷劈。
但是誰信?
說他跳下去沒有死,那還正常,可是人家機槍從上麵掃射,左鄰右舍都看見了,他居然還逃得掉,這是個奇跡。更奇跡的是,現場的地上隻有兩個深深的腳印,和旁邊五六個不容易發現的淺印,再接著,那腳印的主人就好像飛上天去了,再也無跡可尋,這不是奇跡是什麼。
其實關神醫也在叫苦啊,難道哥直接告訴你有一種輕功叫“踏雪無痕”嗎?你又得說我在抄襲金庸了,侵權的罪名傷不起。
這時女警神色一斂,側過頭去做聆聽狀,然後起身出了審訊室。
不多時,另一女警進來了,手裏拿著和剛才那隻恐龍帶走的一本文件,笑吟吟地走進來。
關浩下意識看去,眼睛不由發直,此女真媚,瓜子臉丹鳳眼,笑起來朱唇皓齒,煞是迷人,身材也相當給力,前凸後翹。他敢打賭,此女絕對是GZ市內最極品的警花了。
哈哈,一隻恐龍搞不定老子,就換了個美女進來,你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到是挺精明啊。關浩尋思著,含笑不語。
警花自我介紹一遍,才轉入正題,說道:“關醫生,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可以放心跟我說,我這個人很好說話,要是你心情不好的話,咱們可以先聊聊天。”
嗯?聽這口氣,倒像是個心理專家啊。關浩暗暗提高了警惕,說道:“我真笨。”
“怎麼?”警花愣道,一開口就能承認自己是笨蛋的人可不多見,看來此人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對付。
“我居然忘了,其實我是可以找律師的。你介意我打個電話嗎?”關浩拿出手機,禮貌地笑道。
“打吧。但我真不明白,你又沒犯法,現在我們需要的是你的配合,抓到那幾個開槍的人,這對你也是百利無一弊,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合作呢?”警花奇怪道。
這話說到關浩心坎裏去了,他哪裏是不肯合作,但要是承認了當晚和葉柳波在裏麵行魚水之歡,傳到尤燕的耳朵裏那還了得。
可繼而一想,反正報紙也登了,尤燕遲早還是會看到的。美女色誘上陣盤問的效果就是不一樣,三言兩語就把他說動,主要是看見美人心情大好,那就啥都好說。現在關鍵的問題就是那套衣服該怎麼解釋,可以實話實說人家來找他美容,這事尤燕也是知道的,但做個美容美膚不必把衣服都脫光了吧?連內衣都不剩,若說當時什麼事都沒發生絕對沒人信。
這事可真他娘的棘手。
“沒有用的,對方來頭可大著呢,如果我沒有猜錯,很快你們的上司就會下達命令停止對此案的調查,算算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我幹脆再等會看看。”關浩打消了找律師的念頭,決定賭賭運氣。實際上是他根本就沒認識什麼律師,若是真要找,也隻有向舒菲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