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二:曹越監視我的過程,全班所有同學有目共睹,學校隨便派個人到班上去調查一下就能還原真相。”
顧清綰神補刀:“我就可以證明。”
曹越臉色鐵青。
“證明三:在考試之前,我和曹越之間的賭約是學校的熱門話題,他擺明了是在看到我成績單後,不甘心就這麼辭職離開學校,所以故意汙蔑我。”
“綜合上述,我認為品性道德敗壞到這種程度的人渣,居然能夠擔任畢業班的班主任,已經是很不科學的事情,大丈夫言出必行,校方不但選擇視而不見,助紂為虐,欺負一對身份、地位卑微的母子,如果蓉城中學部還我母子二人一個公道,勢必人神共憤,讓無數家長和學子寒心,而這樣的學校也沒有必要繼續經營下去,趁早關門得了。”
“媽,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沒錯。”
韓惠自然是毫不猶豫力挺自家兒子:“我兒子的話你們都聽到了,現在我找學校要個說法,你們還有意見嗎?”
包括曹越在內的所有老師都慌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不是事先一致同意,要將韓少楓開除的嗎?現在這算什麼?非但沒了開除韓少楓的理由,反而給了這對母子痛打落水狗的借口,這不科學。
一個與韓少楓有著恩怨的任課老師不甘心:“韓媽媽,撇開韓少楓作弊與否的問題不談,他自從進入蓉城中學至今,逃課、鬥毆、抽煙、喝酒……等等,諸如此類違反校規班紀的事情便屢禁不止,僅憑以上幾點就足以將他開除,這是不爭的事實吧?”
“的確如此。”
韓惠絲毫不否認韓少楓這方麵劣跡斑斑,她說:“正是因為身為母親的我,無法教育好自己的孩子,才將他送到蓉城中學來念書,為的就是讓他改掉所有壞習慣,成為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
“而他在蓉城中學學習的這幾年時間中,他非但沒能變得優秀,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趨勢,你們這些口口聲聲以育人為本的教師當時在做什麼?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們和校方就沒有責任?”
“你…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是嗎?我有強詞奪理嗎?”韓惠神情不無嘲笑:“敢問一句,莫非蓉城中學不是教書育人的地方?”
“當然是了。”
“既然是,那我兒子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這……”
……
一時間,辦公室裏再度鴉雀無聲,所有老師再也不敢小覷眼前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滄桑女人,相比起她的老辣,他們的道行顯然不夠深呐。
“夠了!”
正在此時,一道聲音傳出。
眾人順著視線看去,隻見開口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英語老師,在蓉城中學德高望重的老學究梁瑞昌。
梁瑞昌道:“韓媽媽說得沒錯,學校就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學生品行不端三觀不正,無論是老師還是學校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作為一個教了大半輩子書的教師,我梁某人首先在這裏向韓媽媽致歉,說聲對不起。”
看著梁瑞昌就要鞠躬,韓惠連忙將老人家攙扶起來:“粱老,萬萬不可,你這是在折煞我呢!”
梁瑞昌搖頭一笑:“韓媽媽,你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理?梁某願盡綿薄之力。”
韓惠思考片刻後道:“粱老你看,我們爭論的問題關鍵地方就在於,我兒子是否作弊上麵,既然如此,讓他重考一次就能證明清白,你以為如何?”
梁瑞昌點頭:“我認為極好,不過韓少楓同學,你的意思呢?”
母親都這麼說了,韓少楓自然沒有任何意見,沒困難要上,有困難硬著頭皮也要上:“我也同意,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韓少楓邪笑說:“我壓根兒就沒有作弊過,因此我對證明自己的清白完全沒興趣,莫非校方想用這種方式,將羞辱我母子二人的事情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算了?”
“因此,為了出這口惡氣,一旦我重考再次所有科目及格,曹越必須按照之前的要求滾蛋,若是再推諉,我隻能親自動手將他轟出去,至於在場所有的老師,除了梁老師你之外,其他人統統都得下跪求得我媽的原諒,否則到時候你們走夜路,小心不斷胳膊就斷腿。”
“這年頭治安不好,保不齊就出點兒意外,誰能說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