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韓少楓重考賭約結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整整三天時間。
相比起小日子過得相當愜意的韓少楓而言,在這三天當中,拉不下臉麵下跪道歉的高三七班任課老師,並沒有主動去找韓惠,可也擔心自己的人身受到攻擊,再加上蓉城中學修建有教師公寓,所以這些老師戰戰兢兢的並沒有踏出校園一步。
畢竟,這些老師都不笨,誰也不願意冒險,試探韓少楓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此一來也導致辦公室內,一直處在低氣壓的狀態,足以用愁雲慘淡來形容。
可是第四天,臨近下午放學的時候,辦公室裏產生了一些變化。
一直都以休閑裝上課的曹越,不僅換上西裝革履的正裝,領帶打得筆挺,皮鞋擦得透亮,特意吹了一個時髦頭型,非但如此還帶了兩個佩戴墨鏡的魁梧保鏢,正在辦公桌前收拾著什麼。
一個老師好奇問:“曹老師,你這是……”
曹越說:“晚上沒有我的課,正好家裏安排了一場相親,我得出去一趟。”
那個老師聞言,眉頭緊蹙:“曹老師,你離校就不怕韓少楓的話一語成箴,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曹越滿不在乎:“小屁孩的話你也相信?”
“盡管我也承認,韓少楓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心狠手辣和狂傲,但是你也看到了,為了防止意外情況的發生,我專門花錢請了兩個職業保鏢,他們在成為保鏢之前都是退伍軍人,身手絕對沒得說,就憑韓少楓那個小痞子,還真能奈何我了?”
“我已經想好了,等我相完親,我特意選擇人煙稀少的地方引誘他出手,再讓保鏢將他擒下來,到時候想怎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正好也為其他老師報仇,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
看著準備充分的曹越,那個老師依舊不放心:“盡管我不知道韓少楓到底會怎麼做,但是自打他初中開始在蓉城中學念書,被他點過名的人,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他說要打誰,那個人絕對會倒黴,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人破例,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放心,我絕對會是那個例外。”
曹越信心十足。
……
事實上,曹越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他帶著兩個保鏢,開著私家車,生怕沒人知道似的,故意向人潮擁堵的地方開,最後大搖大擺駛出蓉城中學。
曹越的相親過程非常順利,如果不出意外的他,他相信憑借著自己的風趣幽默和非凡談吐,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將相親對象搞定,到時候借著對方官三代的身份,以及對方家族的影響力,足以讓曹家在蓉城的勢力角逐當中,更上一層樓。
心情大好的曹越,因此在席間多喝了幾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上頭的原因,他按照自己事先布置好的計劃,果然讓保鏢將車開出了市區,停放在一片樹林、灌木叢以及胡泊互相掩映的丘陵裏,靜待著“獵物”的上鉤。
可是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想象中韓少楓襲擊車輛的情況沒有出現也就算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壓根兒連個人影都沒有。
“曹少爺,我們現在驅車返回蓉城中學?”
職業保鏢詢問。
“我還真以為韓少楓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是膽小如鼠的廢物,老子這不是堂而皇之走出蓉城中學了麼,他不是要我斷手斷腳麼?來啊,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麼辦法廢了我。”
打了個酒嗝的曹越,突然打開車門。
保鏢警惕:“曹少爺,你這是……”
曹越不耐煩道:“撒泡尿而已,至於這麼緊張嗎?我還就不信了,等了這麼長時間沒人出來,我撒尿的時候還能從草叢裏躥出來幾個混混,迎頭就廢了我?”
“這…這也行,不過我會保護在你身邊,我兄弟留在車上看車,一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立即采取行動。”
“行行行,你怎麼說就怎麼做吧,區區一個高中生而已,至於把你們嚇成這樣?”
滿不在意的曹越走下車,山間的夜風迎麵吹拂而來,揮散著渾身的酒氣,讓他昏昏欲睡的精神抖擻了些許,跑到一處灌木叢生的地方,打開褲子拉鏈,就要噓噓,而那名警惕的保鏢不敢有絲毫懈怠,保持著專業的操守,迅速跟了上來。
可是這樣一來,就形成一幅這樣的畫麵——一個大老爺們兒想方便,另一個鐵血壯漢正看著這大老爺們兒方便,畫麵實在是有些……
“你離我遠點,站這麼近我撒不出來。”
“可是…曹少爺,這樣一來的話,我很有可能無法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若是距離太遠你受到攻擊,我如何施救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