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韓少楓刮了刮顧清綰的俏鼻,長籲一口氣後,淡淡一笑:“隻要你沒事就好。”
“嗯嗯!”
顧清綰甜甜笑說:“有趙星和衛靖保護我,一定不會有事的啦!”
韓少楓哪裏聽不出來,顧清綰生怕自己責怪這兩個家夥,故而在為他們開脫。
但韓少楓又不是笨,哪裏看不出來,在這件事情上固然有趙星二人利益熏心的緣故,可何嚐不是因為被人精心設局,一步步陷入對方的陷阱當中,最終導致不但將之前賺來的所有錢輸掉,還連累到秋哥,連老婆本都掏了出來。
更何況即便他有心責備兩人,也決計不可能當著這麼多外人,不給二人麵子,因此他最起碼根本就沒有打算在當下,就對趙星兩人發怒。
韓少楓等人這一邊,氣氛倒是和睦了,紋身青年卻是有種想要噴血的衝動。
紋身青年在其同伴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帶著憤怒的眼神看向韓少楓:“既然你已經確定,並不是我們欺負了你的妞兒,那你不分青紅皂白,把老子打得這麼慘,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韓少楓對於這種跳梁小醜很是不屑,聽到紋身青年的話,想也不想翻了一個白眼:“你設局坑我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我懶得跟你算賬,你家的祖墳已經在冒青煙。”
“更何況,哥胖揍了你一頓又怎樣,難道你敢揍回來?”
“我……”
紋身青年的嘴角狠狠抽了抽,之前太過得意忘形的他,這會兒才意識,盡管他的年齡比韓少楓大,在蓉城江湖上混跡的時間也比韓少楓久,可無論是自身武力值還是江湖地位,韓少楓都足以甩他N條街。
讓他對韓少楓直接出手,那不是太歲頭上動土自尋死路麼?
如此一來,紋身青年還手不是,不還手更不是,麵對這種隻能白挨一頓的局麵,心中不甘到了極致,一口惡氣偏偏怎麼都沒辦法發泄出來,憋得臉部神情直接成了豬肝色。
這一幕,直是看得秋哥台球室內外顧客,紛紛向紋身青年投去同情的目光:傻叉,你招惹誰不好,不知死活的要去招惹,這個在蓉城江湖出了名蠻橫霸道的大魔王,你到底是有多想不開?
“楓哥,你在蓉城江湖地位之高,我們望其項背,哪敢跟你動手?”
就在氣氛僵持之時,紋身青年身後,走出一個年齡約莫在二十五歲左右的齙牙青年,竟是絲毫不畏懼韓少楓身上散發的戾氣,氣定神閑說:“但是秋哥台球室打開門做生意,並且據我所知,賭球之事也是你一手操辦起來的,星哥和衛家大少爺,之前當著在場這麼多人的麵輸了球局,賭資還沒有給我們。”
“現在,我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那筆資金,相信作為一個生意人的你,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應該不會賴賬吧?”
聽到齙牙青年的話,紋身青年眼前頓然一亮。
在蓉城江湖上,幾乎就沒有任何一個混混不知道,無論是韓少楓還是趙星的家裏,皆是窮得叮當響。
縱然二人之前通過賭球,賺了一筆錢,卻也在之前的球局下,輸了個一幹二淨,完全達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轉念一想,老子是打不過你韓少楓,也不敢自尋死路,可是賭球的錢是老子的人,正大光明贏來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敢反水的話,這賭球生意還想不想做了?
你韓少楓打我一頓不要緊,老子也能通過這種方式斷你財路,誰怕誰?
“沒錯。”
一想到這裏,紋身青年立馬鬥誌昂揚起來,連說話的氣勢都愈發地足了幾分:“楓哥,在你趕到秋哥台球室之前,我的人不小心又贏了一局,按照你自己定下的規矩,是不是該把賭資先付給我?”
韓少楓咧了咧嘴,不以為然的冷笑了一下:“多少錢?”
紋身青年揶揄笑說:“不多不多,也就區區兩萬而已。”
兩萬…還而已?
韓少楓險些沒忍住,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朝紋身青年的臉上呼過去,但是他知道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可能做出這種舉動,不得已,隻能帶著愧疚的眼神看向秋哥。
秋哥哭笑不得地說:“少楓,你也知道,我這台球室的生意雖然火爆,但畢竟是小本經營的生意,這些年盡管也賺了不少,可是開銷也不小,再加上之前已經連續輸了十多局,所以……我已經拿不出那麼多現金了。”
韓少楓心中咯噔一響,看向趙星二人:“你們兩個家夥,到底輸了多少?”
衛靖神情尷尬,趙星舔了舔嘴角,硬著頭皮道:“老大,你…你先答應我,在我說出具體數目後,你保證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