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齙牙青年咄咄逼人,仿佛數百萬的巨富已經收入囊中,絲毫沒有將韓少楓等人放在眼中,顯得異常的目中無人。
而這樣的賭局,對於一向以學生黨,和蓉城混混為營業對象的秋哥台球室而言,同樣是有史以來頭一遭,再加上看熱鬧的不嫌事多,人群驟然轟動,幾乎所有顧客都帶著慫恿的口吻,催促韓少楓“應戰”。
可是這些人哪裏知道,這正是韓少楓想要的結局,反倒是生怕這兩個白癡反水,迅速答應下來。
齙牙青年顯然有些訓練有素,竟是攜帶著專業的台球杆包,手持台球杆,神情倨傲,盛氣淩人,一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模樣。
但當紋身青年看到,此次賭球出戰之人並非是衛靖,而是隨意選擇了一支台球杆的韓少楓,眉頭微皺,提出質疑:“為什麼是你?”
韓少楓邪笑反問:“為什麼不能是我?”
“可是……”
“可是什麼?台球賭局是我所設,這些日子以來賭球的球手一直是我,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剛剛你倆還那麼趾高氣昂,以為將任何人都吃定了,怎麼這會兒玩不起了?玩不起也行,留下你們之前贏的所有錢,然後直接滾蛋,看在你們還算是用正當手段賭球的份上,哥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們一馬。”
“哼。”
齙牙青年冷眸直視了韓少楓一眼,隨後轉頭看向紋身青年:“哥,他也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從他對台球杆的隨意選擇就可以看出,就連衛靖都比他專業,與這種台球水平的人交手,我更不可能輸球,和他廢這麼多話幹什麼?”
盡管看著韓少楓氣定神閑的模樣,紋身青年突然生出一絲隱隱不安,但是一尋思齙牙青年的話,覺得的確有幾分道理。
更何況旁人不知道自己這兄弟的台球水平,到底有多強,他卻了如指掌,於是點頭叮囑道:“不要大意失荊州,全力以赴,絕對不要給他們任何翻身的機會,也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洗刷我們身上的屈辱,聽清楚沒有?”
齙牙青年信心十足:“放心,保證不會有任何意外出現。”
見得這兩個一唱一和的玩意兒,竟是用這種小兒科的把戲,試圖打擊自己的士氣,韓少楓就覺得有些好笑,他張嘴正要出聲直接開賭,卻不曾想就在這個時候,衛靖直接將他拉到了一旁。
韓少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衛靖神情凝重,壓低聲音說:“老大,我剛發動了一下人脈,查了下兩人的底細。”
“那個紋身的家夥不值一提,頂多也就是一雞鳴狗盜之輩。”
“倒是那個齙牙,根據我的人脈調查發現,這家夥從小就練斯諾克,堪稱天賦異稟,很小就開始打比賽,16歲開始到22歲,打了整整六年職業比賽,戰績極為不錯,被譽為蓉城台球界職業選手中的明日之心,卻在功成名就後,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條腿犯了案,判刑十年有餘,最近才剛剛出獄。”
“由於其之前的惡劣行為,被蓉城台球協會永久禁止參與任何職業比賽,又一無所長,所以才跟他大哥做起了混混。”
“加之我們最近的生意異常火爆,這兩個傻叉便打起了我們的主意,偏偏今天你又沒有在台球室,所以我和星哥才……”
韓少楓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有些哭笑不得,他都想說一句,窮人何苦相欺窮人:“你這麼慎重其事的,就是想跟我說這個?”
衛靖急道:“老大,盡管齙牙已經整整十年沒有碰觸台球,但人家好歹也有著六年的職業選手經曆,玩台球的水平,依然遠超我們這種非職業的存在,若是掉以輕心的話……”
麵對這樣棘手的對手,任誰都會頭疼,可是擁有立體空間能力的韓少楓,顯然不在這個行列。
更何況盡管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的台球賭局,已經玩了數百局,但迄今為止,韓少楓還不曾動用過這個能力,從衛靖的口中得知齙牙青年的真正來曆,反而激發了他的好勝心,顯得躍躍欲試,拍了拍衛靖的肩頭,一臉的輕鬆:“放心,一切有我。”
看著韓少楓轉身離開的背影,衛靖有些傻眼:麵對曾經的職業台球手,還這麼胸有成竹,老大,小的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到底哪來的自信?
重新回到秋哥台球室裏,紋身青年目光便迅速鎖定韓少楓、衛靖二人,極度不放心說:“你們是不是在商量什麼對付我們的陰謀詭計?”
韓少楓白眼一翻:“憑你們也配讓我用計?”
若論巧舌如簧,自問又有幾個人是韓少楓的對手,紋身青年一而再再而三在他麵前吃癟,被打擊的體無完膚,這次同樣被譏諷得啞口無言,神情猶如豬肝色,連到底該怎麼反擊都不知道,再度引來台球室內外圍觀顧客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