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因為家庭環境的因素,導致自身是不折不扣的窮小子,但是本著自強不息的韓少楓,從小到大都不曾對任何人低聲下氣過,更不要提有人踩在他的頭上。
也就是因為生怕自己的賺錢大計,被這兩個地痞攪黃,因此他一直都在尋找一個暢快反擊的機會。
作為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眼下這個機會韓少楓就絕對不可能錯過,他根本就不給兩人任何思考的機會,冷聲譏問:“我再問一次,八十萬一局,到底敢不敢賭?”
“我們在賭局開始之前便有言在先,除非雙方同時叫停賭局,否則必須無限期的賭下去,若是你們不敢賭,我便依照事先約定,直接動用武力將所有賭資收回。”
話音剛完,轟然爆發出恐怖戾氣的趙星,不假思索便走了出來。
胖子身形猶如一座戰爭堡壘,哪怕是他什麼都不做,僅是站在原地都能給旁人一種窒息的感覺,更何況此時他為了配合韓少楓撂下的狠話,還故意將十根手指捏得哢嚓作響,做出一副一旦一言不合,就要爆起揍人的模樣,這等派頭很是嚇人。
衛靖非常聰明,他知道自己既沒有韓少楓的不怒自威的氣質,也沒有趙星盛氣淩人的霸氣,於是他轉頭便抄了一把,之前眾人在台球室切西瓜的西瓜刀,雙目煞氣十足,神情猙獰,恨不得和紋身、齙牙青年兩人拚命。
麵對如此巨額現金,秋哥也不能淡定了。
他經營台球室已經好些年頭,人緣關係,最起碼在蓉城混混界,有著絕對舉重若輕的地位,他僅是打了一個眼神,平時與他交好的混混,心領神會,立即便站出了身來,脫衣服的脫衣服,挽袖子的挽袖子。
不難想象,隻要秋哥一聲令下,壓根兒都不需要韓少楓三人動手,紋身、齙牙青年二人,今天非但一分錢得不到,反而還會走著進來躺著出去。
“我…我們……”
紋身青年原本麵對韓少楓一人,便無從招架,眼見著就要犯眾怒,更是直接慌了神,他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竟是在這麼嚴峻的時候,舌頭打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整個人都快要直接崩潰了。
“賭!”
反倒是齙牙青年,似乎因為蹲過十年監獄的關係,心理素質遠在其大哥之上,盡管剛開始的時候也有些慌亂,但很快就穩定了情緒,冷喝出聲道:“但是在賭下一局之前,有些話必須先說清楚。”
趙星不耐煩爆喝:“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齙牙青年也不動怒,冷眼環視了周遭一圈道:“秋哥台球室打開門做生意,其賭局的規矩早就人盡皆知,我要說的是,如果我贏到你韓少楓輸不起,選擇罷休為止,你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逼迫我們束手就擒?”
“倘若是那樣的話,賭與不賭性質上完全沒有任何差別,我寧願選擇坐以待斃,反正我兄弟二人雙拳難敵四手,被你們這麼多人包圍,怎麼都不可能殺出一條血路。”
“你質疑我在仗勢欺人?”
韓少楓不以為然冷笑,他哪裏看不出來這死齙牙的險惡用心,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還試圖抹黑他。
卻在這個時候,讓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一幕出現。
顧清綰站出身來,目光平靜看向齙牙青年二人:“我是韓少楓的女朋友,我向你們保證,隻要按照事先約定的規矩進行賭局,無論輸贏我們都會遵守。”
“如果你們將密碼箱裏的所有現金贏走,卻擔心他會帶人報複的話,我可以作為你們的人質,直到你們確認自己安全為止,再將我放走也不遲。”
“我都這麼說了,莫非你們還不相信秋哥台球室和我們的信譽?”
“這……”
顧清綰何其聰明,一眼就看出齙牙青年內心的掙紮,再度出聲道:“我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高中生女孩子,我都有這樣的勇氣,你們作為兩個男人,難道要我鄙視你們的軟弱懦夫嗎?”
看著此時此刻的顧清綰,韓少楓眼前不由得眼前一亮:原本我以為,咱媳婦兒就是一個天真無邪的菇涼,按照現在這情況看來,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更加優秀呢!
而受到顧清綰言語嘲弄的齙牙青年,當即覺得顏麵掃地,喝道:“誰說我們不敢賭了?老子偏就賭給你們看,你們給老子睜大狗眼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