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山公路,生死時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上演,來曆不明的敵人,無論是人員還是火力配備,都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撞車後,被迫將寶馬5係防彈車停下來的張朝乾一車人,迫於無奈隻能展開就地防守,原本他們都以為對方如此窮凶極惡的追殺,在火力懸殊如此大的情況下,即將走投無路,即便是張朝乾都做好了舍身取義的想法。
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是,那些改裝吉普車,竟是直接對其無視,馬力全開,徑直呼嘯而過。
在麵麵相覷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一名特警,轉過頭看向張朝乾:“一把手,這是…什麼情況?”
張朝乾也是錯愕不已,眼神中閃現一絲明悟,神情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愈發的凝重起來:“看來我們係統情報部門,所截獲的情報千真萬確,對方的攻擊目標的確是韓少楓三人無疑。”
“但是……”
張朝乾話鋒一轉:“如果我猜測得沒錯,對方無論是和韓少楓還是秦醉墨,頂多隻能算是私人仇恨,他們真正的目標是——上官沂清。”
“為什麼?”
“因為…上官沂清除了是市醫院的副院長、頂級外科手術專家之外,還有更為重要的一層身份,那便是——醫學博士。”
“特別是她自己投資組建,這些年又在我們西南地區大開綠燈,多重扶持下,沂清研究所所長的身份,在城西分局、蓉城市廳,甚至是更上層科研機關,都無法解開當時韓少楓等人所呈上針筒證據,其裏麵的液體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情況下,沂清醫藥研究所未必就化驗不出來。”
“或許…對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將這一切扼殺在萌芽之中,也就意味著……”
“上官副院長非常危險?”
“沒錯!”
距離事情的真相越來越近,張朝乾的臉色愈發的不好看,深吸一口冷氣道:“我們不能再猶豫了。”
“立即重整陣型,追上去,無論付出任何慘重的代價,都要給我粉碎敵人的陰謀,或許那支針筒中的驚天秘密,所帶來的震撼比我們任何人想象還要大,否則對方絕不可能在我這蓉城一把手,甚至連那個特殊部門都出動特派員的情況下,如此狗急跳牆。”
正在此時,另外特警聲音響起:“一把手,我們沒辦法追上去了。”
“為什麼?”
特警道:“引擎被撞壞了,維修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除非有新的配件立即更換,可事實上你也看到了,這荒郊野外的,別說汽配廠了,大中午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那還這麼多廢話幹什麼?立即想辦法啊。”
特警再道:“我已經打了電話,但是現在市區正值車輛人流高峰期,就算是爭分奪秒,最少也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之後,估摸著黃花菜都涼了。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從現在的局勢分析,再也沒有比防彈車壞在路上,更加倒黴的事情了。
不過張朝乾終究是蓉城一把手,心理素質異於常人,很快便從滔滔怒火中冷靜了下來:“立即通知市局,派出特遣部隊動用直升機支援,如果這個辦法行不通,立即以我以及蓉城的名義,向軍分區甚至是軍區尋求支援,無論如何,必須確保上官沂清相安無事,至於韓少楓和秦醉墨二人……”
“局勢所迫,隻能舍棄小我而顧大局,聽天由命了。”
“另外,就地設下關卡,征用過路車輛。”
“是!”
……
另一頭。
那個身份神秘的中年男人,所在的開路防彈車,與其他幾輛防彈車一樣,在遭遇埋伏的初期,同樣也遭到了異常頻繁的攻擊,但他所在車輛的那批特警,不管是作戰能力還是火力配備都是最強的,再加上此人指揮得當調度有方,倒也與敵人鬥得有來有回,一時間竟是不分伯仲。
而中年男人似乎也非常清楚,畢竟對方是有備而來,他們在倉促應付的情況下,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旦己方傷亡過重,局勢便會向對方傾斜。
因此中年男人便指揮著頭車,明智的向市區方向接近,因為按照原本的計劃,隻要是在蓉城範圍內遭遇到襲擊,市局特警都會在五分鍾時間內前來支援。
到時候兩方彙合,直接對這批敵人進行夾擊,要將其全殲,甚至是擒下活口,未嚐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幻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事態的發展,完全超乎了中年男人的預料。
他很快就發現,原本應該增援的市區特警,別說增援了,壓根兒就連半點動靜都沒有,加上之前交鋒的兩輛改裝吉普車,不知不覺間竟是突然失去了蹤影,再沒有任何交火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