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楓臉色一黑,內心都是崩潰的,一個頭兩個大道:“我那樣做,首先是想解決一下,如果我出現長時間不在家的情況,你以幹女兒的名義陪伴在她左右,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順;其次也能讓你感受一下母愛的溫暖,算得上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哪有你想的這麼邪惡。”
“是麼?”
“你這算是什麼眼神?”
“我的眼神怎麼了?”
“那你幹嘛要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看著我?”
“因為你心虛。”
“我…我才沒有心虛,我怎麼就心虛了?”
“因為你想幹姐姐了!”
……
“哧啦!”
正在韓少楓無從辯解之際,馬達轟鳴聲響起。
兩人不動聲色將握著的手分開,順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隻見一輛出租車由遠及近,轉眼間便停在少星台球室門口。
“哢嚓!”
“豬頭!”
來人不是別人,赫然是顧清綰一家三口,車門打開的一瞬間,顧清綰已是化作百靈鳥兒,迫不及待的奔跑向前,撲倒在韓少楓的懷中。
韓少楓將顧清綰抱在懷裏,有些做賊心虛的抬頭看向秦醉墨,見得秦醉墨朝他丟了一個衛生眼,隨後若無其事的帶著盈盈笑容,前去招呼顧仲良夫婦,這才如釋重負的長籲了一口氣,寵溺的撫摸著班花MM的長發:“媳婦兒,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不是告訴過你,台球室的開業典禮,要上午十一點才舉行的麼?”
顧清綰揚頭說:“爸爸說,趙星也算是他的半個救命恩人,再加上你和我的關係,以及你和趙星之間的關係,我們三家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當然不用生分,反正在酒店房間裏也睡不著,還不如到台球室這邊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呢。”
“怎麼…你是不歡迎,還是不喜歡爸爸關於我們是一家人的說法呀?”
“歡迎,怎麼可能不歡迎?”
韓少楓哪敢說一個不字。
另一頭。
韓惠、趙來福以及顧仲良夫婦,四位長輩待在一處。
這會兒吳秀梅正帶著愧疚神色看向韓惠,有些難以啟齒道:“韓姐姐,我為我之前在學校的惡劣態度向你道歉,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往心裏去,你看現在我們兩家孩子的關係,我也非常讚同,你和我之間是不是……”
“妹子,你這是哪裏話?”
吳秀梅唯利是圖,見錢眼開,這是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統一的認知,但她的本性並不壞也是事實,更為難得的地方在於,她竟然會主動道歉,別說其他人了,就連趙來福都感到詫異不已。
韓惠微微驚訝後,很快便鎮定下來,淡笑說:“讓自己的兒女過上更好的日子,本來就是我們做父母最大的願望,我對少楓是如此,將心比心,你對清綰的母親,何嚐不是這樣?”
“不過,如果妹妹能夠改一改以貌取人的性格就更好了,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造化弄人,我們誰又能夠保證,未來的日子,在我們眼中一無四處的孩子,會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呢?”
“舉個最好的例子,比如說眼下,星子這孩子從小和少楓便胡作非為,不是打架鬥毆就是逃課、抽煙、喝酒,可現在也是一家台球室的老板了,難道不是麼?親家!”
親家?!
意思就是說,韓媽媽已經原諒我了!
吳秀梅心中激動,連連點頭:“韓姐姐,窺一般而知全貌,你的為人這麼大度,難怪能教出少楓那樣的好兒子,最起碼在做人這方麵,我和你相比是遠遠不如的啊!”
“哪裏哪裏,我隻是做了一個母親都會為子女做的事。”
“韓姐姐你太謙虛了;對了,我們能不能到一旁去說說話,好歹少楓現在也算是我的半個女婿,我對他還有許多不了解的地方呢……”
“沒問題!”
於是,兩位長輩在有說有笑的氣氛下,旁若無人的走到一旁聊了起來。
趙來福、顧仲良兩個大老爺們兒互相對視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之前兩人在學校為了各自的孩子,吵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可是隨著事情說開,又如同多年不見的好姐妹,瞬間就達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除了感歎女人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懂的生物,還能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