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裏出西施,情人的眼裏更容不得沙子,這就是顧清綰此時此刻的心理狀態。
看清丁典的真麵目,已經讓顧清綰對這個兒時的玩伴印象差到極點,而丁典幾次三番往韓少楓身上潑髒水,更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偏偏韓少楓這家夥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這不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麼?
這也就不怪,為什麼班花MM這麼心急如焚了。
韓少楓拍了拍顧清綰的肩頭,神色淡然:“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在絕對的事實麵前,所有的信口雌黃都是沒用的,既然我是清白的,我又何必去辯解呢?”
“沒錯。”
丁典冷笑道:“這句話也正是我想說的。”
“事實勝於雄辯,我相信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韓少楓,不要以為你裝作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就能掩蓋你地痞流氓的行徑;還有你顧清綰,也不要你憑著所有人對你清純、天真、無邪的印象,再佯裝著楚楚可憐的模樣,配合著心狠毒辣的韓少楓,唱了這麼一出雙簧,就能欺瞞過所有人的視線,你們這樣的行為,根本就是在侮辱在場其他人的智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的狐狸尾巴已經漏出來了,我的傷痕就擺在眼前,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丁典越說越是順溜,如果不是因為整件事情他都是始作俑者,甚至連他自己都相信了捏造出來的事實,最起碼從表麵上看起來,他的這番說辭,實在是沒有任何漏洞。
因為愛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盲目的,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癡男怨女,什麼樣的言行舉止做不出來?哪怕是這個人換做是顧清綰也一樣,正是因為她足夠單純,才更有可能受到言語上的欺騙,甚至連自己不知不覺成為幫凶都不知道。
當然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丁典胸膛處的傷痕的的確確是存在的,並且稍微有點兒智商的人都清楚,一般的人想留下那麼明顯的淤青都不行,除非是力大無窮之人。
說到關於力量方麵,衛靖這個從小到大養尊處優的衛家大少爺,自然可以排除在外,秦醉墨等幾個女孩子同樣也不其列,也就意味著,在場的年輕人中,除了趙星這小胖子,也隻有在蓉城江湖中,出了名能打的韓少楓能夠有這樣的力量。
如此一來,事情似乎再度變得撲朔迷離,就連丁原都一度懷疑:莫非,這次我真的錯怪了丁典不成?
“好了!”
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韓惠,朝韓少楓瞪了一眼道:“兒子,今天畢竟是一個喜慶的日子,因為你們年輕後輩的事情,眼見著就要到飯點,卻連飯菜都還沒有開始做,這樣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如果你有辦法證明任何一方的說辭是真的,或者另一方的措辭是子虛烏有的,那就立即拿出證據來,不要再胡鬧下去了,再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你丁叔叔並沒有做錯什麼,我不希望以你睚眥必報的性格,將對丁典的怒火,遷怒到整個丁家,那不是君子所為。”
所謂知子莫如母,大抵就是如此了。
母親韓惠親自發話,韓少楓哪有敢不遵從的勇氣,哭笑不得道:“事實上,要證明胖子和丁典的各執己見,到底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非常容易。”
顧清綰天真地眨巴著水汪汪眼眸:“豬頭,什麼辦法呀!”
韓少楓咧嘴一笑:“讓事實說話就行了唄!”
“讓事實說話?”
聽到韓少楓的話,所有人都表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丁典更是不以為然,不屑道:“故弄玄虛。”
“是麼?”
韓少楓凝眸直視丁典,眼神猶如看著一個白癡,幽幽一歎說:“原本我看在顧家與丁家多年世交的情分上,並不願意將事情做絕,應該一旦事情做絕,就意味著誰的麵子都不會好看,以後來往、相處什麼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尷尬。”
“如果你知道收斂,在農貿市場落荒而逃回到顧家後,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本著出於對顧叔叔以及你爸的尊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未必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偏偏你這孫子的性格,實在是讓我無法產生半點好感,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如同一條瘋狗一樣咬著不放,不斷的朝我頭上扣屎盆子,而我一味的為了顧全大局,不想搭理你這種跳梁小醜,你還真以為自己機關算盡,勝券在握了?”
“小爺麵對這種事情的處理原則,一向是——”
默契度爆棚的趙星果斷接腔:“給臉不要臉,那就狠狠打臉。”
“沒錯!”
韓少楓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胖子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