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哪敢?總而言之就一句話,你賭不賭?”
“賭,為什麼不賭?”
衛巍想也不想便道:“明擺著穩贏不輸的賭局,我不賭豈不是成了傻子?不過你開出的賭注我是應承了下來,可要是你輸了呢?”
“絕對不可能!”
“萬一呢?”
“好吧,如果我真的輸了,就答應為你做三件事,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並且隻要是以你的名義,讓我做什麼都行,但是醜話說在前頭,違背道義和我底線的事情,堅決不做,小爺我可是堂堂全國高考狀元,千萬學子心目當中的學神,怎麼可以樹立不良好的形象?”
衛巍實在是受不了這家夥的自戀,聽到他的話,就差沒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一臉嫌棄說:“行行行,全國高考狀元是吧,你牛還不行麼?反正你記住我們之間的賭注,好好考試就行了。”
“二叔我還得去加緊巡邏,就不和你瞎胡鬧了!”
說完話後,衛巍點頭示意向韓惠等人打過招呼,大手一揮便帶著麾下的得力幹將,沿街巡視去了。
看著衛巍遠去的背影,韓少楓笑了笑,揚聲道:“衛局長,替我好好招呼一下廖家大少爺,特別是調查取證方麵,一定要做得非常細致,才能對得起你人民公仆的光輝形象,最好取證個三五兩天什麼的,最適合不過了。”
“沒問題,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而聽到韓少楓言語的周遭其他學生、家長,則是不由得一陣膽寒:取證三五兩天?那個叫做廖文康的家夥,等他從警察局出來,黃花菜都涼了,哪裏還能參加高考?
狠,不是一般的狠!
意識到韓少楓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人不吐骨頭的煞星,不少學生家長下意識的朝旁邊挪了挪,如此一來,原本擁堵不堪的校門口,詭異的出現了一大片空地。
惹不起,咱還躲不起麼?
“時間到,請所有同學帶上準考證、考試所需紙,將不該帶入考場的東西統統交給父母保管,通過檢查後,根據準考證上的考室和考號,依次進入考場!”
與此同時,校門口聲音傳出。
韓少楓將手機等物品,交到韓惠的手上輕裝上陣:“媽、秦醉墨,我進去了!”
韓惠與秦醉墨互相對視一眼,齊聲道:“加油!”
“……”
考試正式開始,校內校外,一片靜謐。
韓惠、顧仲良、吳秀梅、秦醉墨等人聚集在一起。
很快秦醉墨就發現韓惠的情緒似乎有點兒不對勁,關切問:“幹媽,你怎麼了?”
韓惠深吸一口氣,卻依然掩蓋不了她有些紊亂的情緒:“我……我有些緊張!”
顧仲良笑說:“親家,就算少楓那孩子以往的成績不好,但是這段時間與清綰複習非常認真,想來差也差不到哪裏去,你就寬心吧,那孩子可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聰明呢!”
韓惠搖了搖頭,歎道:“我既希望他考出好成績,但又不希望他考出好成績。”
嗯。
韓惠此言一出,秦醉墨等人皆是神情困惑。
韓惠解釋說:“我出身的韓家乃是書香門第,據族譜記載有史以來,便恩科及第,最差都是進士,到了現代,最低文憑都是頂級學府碩士文憑,從理性的角度上來說,若是少楓能夠超常發揮,考取一所名牌大學,我也很欣慰。”
“可是一旦他成績出眾,愈發優秀,便會吸引一些早就忽視了我們母子二人存在的人注意,到時候現在平靜的生活必然會打破。”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事實上有了我的經驗教訓後,我並不希望他取得什麼傲人的成就,一心隻求他做一個平凡的人,普普通通的生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所以我的內心才會如此掙紮。”
“這……”
對於韓惠,即便是在蓉城人脈通天的秦醉墨,也隻查到被人拋棄妻子的事情,但是關於她的真實來曆,卻隻能查到曾經是梁瑞昌的大學學生,就此中斷,仿佛被人刻意抹去了所有痕跡一般,顯得非常神秘。
然而,隻聽韓惠這一番話便不難聽出,她出生的韓家,必然是一個底蘊非常恐怖的家庭,否則怎麼可能家裏的任何一個人,最低文憑都是頂級學府的碩士文憑?
這樣一來便不難讓人猜想,韓惠之所以這麼患得患失,並不想韓少楓嶄露頭角,就是怕引起她口中所謂的韓家之人的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