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抓我的人是衛巍。”
“衛巍是誰?我可不認識什麼人叫衛巍!”
聽到韓少楓矢口否認,廖文康愈發氣急敗壞,咆哮如雷道:“整個蓉城中學,誰不知道衛靖是你的小弟?”
“衛靖出身於蓉城頂級二流家族衛家,現任城西分局一把手的衛巍,就是衛靖的二叔,你正是通過這樣的關係,才在高考第一天考場還沒有開放之前,便對我栽贓汙蔑,否則我怎麼可能落到這種被人奚落的地步?”
“是麼?”
韓少楓一臉壞笑:“那麼,你敢不敢當著所有同學的麵,說一說我為什麼要汙蔑你?難道是因為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那是因為我……”
廖文康突然語塞。
“說啊,為什麼不說了?不就是因為你依仗著自己有點家世,高考第一天早上,帶著一群保鏢飛揚跋扈的在擁堵人群中,橫衝直撞,撞傷了不少人。”
“而我呢?作為一個品學兼優、路見不平的好學生,忍不住站出來阻止你,我原本以為你會念在咱倆好歹是同班同學的份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你這樣做了沒?”
“你非但沒有這樣做,反而變本加厲的暴露著你凶殘陰狠的性格,下令要讓那些孔武有力的保鏢廢了我,而我又是那麼的手無縛雞之力,打架鬥毆什麼的就別提了,麵對一個看到血就雙腿止不住顫栗的好人,你也狠得下心來對我動手?”
嘔!
如果有可能的話,別說全班同學了,就連顧清綰和梁瑞昌,都想對這個睜眼說瞎話的家夥,直接吐一臉:你會見到鮮血就害怕?尼瑪,那絕對是比火星撞地球還更加不可能的事情好不好,咱們說話能不能講點兒良心?
韓少楓才不管其他人心裏怎麼想,繼續優哉遊哉的說道:“也就是在那千鈞一發之際,虧得城西分局的一把手衛巍衛大局長,率領一批精銳的幹警,將你這試圖當街行凶的不法分子抓捕,這才讓我逃過血光之災的劫難,想想當時的情況,寶寶至今還心有餘悸呢。”
“對了!”
說到這裏,韓少楓似乎想到了什麼:“我奉勸你一句,說話最好小心一點。”
“按照你的話說,就是衛局長和我聯手謀害你咯?”
“我這個人大家都清楚,不過是一個毫無背景的私生子,任人宰割欺辱已經是常有的事情,無論你怎麼誹謗我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據我所知,衛局長除了是城西分局的一把手之外,更是衛家的二爺,你竟然敢公開汙蔑他濫用職權,你就不怕消息傳到他那裏,導致衛局長雷霆震怒?”
“如果真到了那種地步,我倒是非常樂意看看,以廖家的家世,能否抵擋得住衛家的報複?”
“你……我……你……”
“噗!”
事實已經證明了無數次,要與韓少楓玩嘴皮子,他可以將人玩到死,最起碼至今還眼逢敵手,至於廖文康就更不行了,君不見怒火中燒之下,這家夥愣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要多麼觸目驚心,就能有多麼觸目驚心。
當然了。
韓少楓是不會同情廖文康這種斯文敗類的,他隻是對廖文康課桌前的那位同學,表達了一下歉意,沒辦法,誰讓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那個可憐的小夥子,被廖文康噴了整整一後腦勺的豬血,偏偏畏懼於廖家的家世,敢怒不敢言呢?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
梁瑞昌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鬧成這樣,他深知一點兒都不懷疑,再讓韓少楓這張伶牙俐齒自由發揮下去,明顯不是他對手的廖文康,能被他活活氣死,當即便終止了勢態的繼續發展。
見得噴出一口老血後的廖文康並無大礙,梁瑞昌這才繼續說道:“相信我不說大家都清楚,填寫高考誌願,極有可能決定著從今晚後,你們這一輩子的命運,所以請所有同學根據自己的高考分數,再結合自己的興趣愛好,或者說人生理想,慎之又慎的填寫好誌願表,然後再由班長顧清綰同學收上來後,交到我的辦公室去。”
“顧清綰同學,請上來拿一下高考誌願表發下去。”
顧清綰應聲,從梁瑞昌手中接過高考誌願表,開始逐一派發下去。
隨著高考誌願表發放完畢,教室裏又熱鬧了起來,同學們都在討論,到底該填什麼學校什麼專業才好,唯獨三個人例外。
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廖文康。
這倒黴孩子,既不是體育特長生,也不是藝術類特長生,就以他理科250分的總分,除了野雞、私立專科大學之外,連最次的三本大學都夠嗆,偏偏廖文康心高氣傲,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家世背景,又怎麼甘心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去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