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孫黎鵬轉念一想,自己好歹也在社會上摸爬打滾了十多二十年,若是連一個還沒有出身社會的高中生都對付不了,自己這些年豈不是活在了狗身上?
因此,當心中產生出這種想法,孫黎鵬已經徹底冷靜下來,開始思索報複韓少楓以及那群學生的辦法來,盡管……值到此時此刻,孫黎鵬仍然還不知道韓少楓的姓名。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采訪車車窗玻璃敲響。
“滾滾滾,今天不采訪任何人。”
思緒被打斷,孫黎鵬再度氣上心來,搖下車窗,看也不看站在車外之人,便是劈頭就罵。
車外之人或許也沒有想到,孫黎鵬的火氣這麼大,愣了愣神後才反應過來,帶著陰陽怪氣的聲音道:“孫記者,我瞞著蓉城中學學生的視線,特意趕來便是提醒你,若是你想報複韓少楓,我勸你趁早絕了這個念頭,否則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
“但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你比想象中還要愚蠢,竟是連忠言逆耳都聽不進去。”
“也罷,既然你想自掘墳墓是你自己的事,我作為一個外人不便多說什麼,就此告辭。”
“滾!”
孫黎鵬想也不想,便出聲將車外之人打發,他權當是來人在故弄玄虛,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可是他越尋思越覺得對方言下之意意有所指,回過神來道:“請等一等!”
車外之人似乎早就料到孫黎鵬會有這樣的反應,並沒有就此離去,聽到孫黎鵬的話,這才帶著陰沉沉的冷笑道:“孫記者,這就想通了?要不……你再多想想,指不定是我在多管閑事呢?”
聽到對方如此說道,孫黎鵬已經萬分篤定,對方有話要說。
孫黎鵬抬眼,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來人,隻見此人身著一身價值不菲的名牌,一看就是身份地位非常不凡之人,最為重要的地方,他總覺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卻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對方到底是誰,眉頭微皺:“閣下,請問你是……”
來人道:“看來孫記者似乎想起了什麼。”
“沒錯,在半年前孫記者曾經以蓉城明星企業家的新聞任務,采訪過我父親。”
孫黎鵬:“敢問令尊是……”
“廖振濤!”
“廖家家主廖振濤?”
“沒錯!”
“豈不是說,你就是廖家家主廖振濤的公子、廖家大少爺……廖文康?”
廖文康神情倨傲:“看來孫記者的急性的確不差,還記得本少。”
孫黎鵬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眸中閃現出一道精光,忙不迭地將並不拒絕的廖文康迎上采訪車,一陣寒暄後直接進入主題:“不知廖大少此行特意找我,是為何意?”
廖文康才沒有功夫和一向臭名昭著的孫黎鵬繞圈子,直言不諱道:“孫記者,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非常清楚,我就直說了吧,我和韓少楓有仇,韓少楓……就是剛剛下命令砸了你們采訪設備,並讓人將你們如同死狗一樣轟出學校之人。”
“我與韓少楓有仇,有著……生死大仇,但是以我一己之力無法對他進行報複,所以我專門避開了韓少楓的耳目不請自來,就是要與孫記者你強強聯合。”
孫黎鵬能混到現如今的地步,絕非泛泛之輩,他很快就從廖文康的言語之間抓到重點,訕訕一笑:“廖大少,以你廖家繼承人的身份,都是無法與那個叫做韓少楓的人對敵,我不過是蓉城都市報的區區記者,自然更是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更何況之前的事情錯的確在我,被人砸了設備轟出學校,也隻能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又怎麼可能會心生記恨,萌發出報複的念頭呢?廖大少,你是不是想多了?”
廖文康看向孫黎鵬的眼神,毫不掩飾其內心的嘲諷和輕蔑,沉聲說:“孫黎鵬,我已經說過,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在我麵前打這種馬虎眼,並沒有任何意義。”
“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但有對付韓少楓的最佳辦法,若是你肯與我聯手,此次一旦成功,還能讓你穩重蓉城都市報主編之位。”
“我現在不想聽你任何廢話,隻想問你一句:你到底與我聯手還是不聯手?”
“若是聯手,我們繼續談下去,若是不聯手,我絕無二話,立馬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