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我們就這樣走了不太好吧?”
“放心,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點兒自我保護能力還是有的。”
“是啊是啊老大,要是舞兒姐知道我們用這樣的方式忽悠了她,回頭肯定會暴走的,那樣的畫麵實在是太可怕了。”
“怕個屁啊,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居然怕一個娘們兒,還能不能行了?”
“豬頭。”
“嗯?”
“能不能麻煩你將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邊呀?”
“媳婦兒,我錯了,褲子都錯掉了,哎喲喂……怎麼還直接動手了呢,我收回剛剛說過的話還不行麼?”
“……”
葉輕舞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一段對話,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卻發現自己的眼皮仿佛被人用針線縫上了似的,無論怎麼努力怎樣用力都無法睜開,隨著意識漸漸中斷,很快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小姐、先生,請你們醒一醒!”
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察覺到身體被人碰觸,葉輕舞這才驚醒過來,猛地睜開眼眸,抬頭朝餐桌對麵看去,然而此時此刻別說韓少楓等人的蹤跡了,就連餐桌上原本滿滿的酒菜,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人收走。
“這位小姐,你總算是醒了,我們餐館已經結束了中午的營業,需要暫時關門歇業,準備晚上的食材,能不能請二位……先離開這裏?”
隨後,那道聲音再度響起。
葉輕舞並沒有去看那個人,而是在失去韓少楓等人的蹤跡後,第一時間開始回想起整個事件的經過——
葉輕舞非常清晰的記得,麵對韓少楓的難纏,她也顯得非常無可奈何,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總算是想出了“尾隨”,這個完全沒有一丁點兒技術含量的辦法,一路跟隨韓少楓等人來到了這家小餐館。
原本她隻是想帶著陸譽,拍攝一些鏡頭,以備不時隻需的同時,興許能夠拍攝捕捉到一些勁爆的鏡頭畫麵,卻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叫做趙星的死胖子,一反常態的帶著笑容可掬的神情,將二人迎了進來。
剛剛落座,仿佛換了一個人的韓少楓,一上來便連續不斷敬了三杯酒,還沒等兩人喘過氣來,衛靖、顧清綰分別上陣,在卻之不過的情況下,隻能硬著頭皮持續喝下去。
緊跟著韓少楓和趙星兩個家夥,更是以各種令人難以拒絕的理由,輪番上陣,再然後……沒有再然後了,葉輕舞隻知道,原本就不勝酒力的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醉暈了過去,等到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成了眼前的這副模樣。
“韓少楓、趙星,你們兩個小王八蛋給我記著,此仇不報,姑奶奶我葉輕舞的名字,倒過來寫!”
聰明如葉輕舞,反應過來之後,哪裏還不知道,自己和陸譽兩個蠢貨,前前後後被韓少楓兩人耍得團團轉,所謂的“交個朋友”是假,用酒將兩人灌醉,達到甩開兩人的目的才是真。
如果僅此而已,葉輕舞還不至於這樣氣惱,讓她很是憤憤不平的地方在於,自己付出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醉酒,到頭來別說采訪到任何有價值有意義的新聞了,還在自己引以為傲的智商上,華麗麗的被碾壓了,如何能夠讓她心情平和的接受這等殘酷的事情?
“怎……怎麼了?舞兒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葉輕舞雷霆大怒,玉手猛地一拍餐桌,直是將醉酒的陸譽硬生生嚇醒,一臉驚恐之後才發現自己依然在小餐館裏,這才心有餘悸的問出聲來。
“出什麼事了?你說出什麼事了?咱倆傻乎乎的被韓少楓和趙星耍了,我們被兩個高中畢業生耍了,你說還能怎麼了?”
“啊。”
陸譽表示很受傷很難接受眼前這個殘酷的事實:“可是,無論是韓少楓還是趙星,怎麼看也不像是壞人啊,他們怎麼能耍我們呢?”
葉輕舞:還能不能正常的溝通和交流了?
葉輕舞忍不住罵道:“笨陸譽,你是豬嗎?”
“你見過哪個壞人會將“我是壞人”這四個字寫在臉上的?”
陸譽一臉似懂非懂的神情:“舞兒姐,木已成舟,就算再怎麼追悔也改變不了咱倆被耍了的殘酷現實,我們接下裏還繼續采訪麼?依我看……還是咱們倆菜鳥的經驗和能力不夠,估計是不可能拿到這次的獨家新聞了,要不……我們還是放棄吧?”
“放棄?從小到大,在我的字典裏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眼,我葉輕舞麵對任何困難、挫折,都絕不會放棄,韓少楓這個家夥越是排斥越是難采訪,我就要愈發的加倍努力,直到采訪到他為止,隻有這樣才能證明我比其他記者都要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