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韓少楓的送客,葉輕舞並沒有直接帶著陸譽離開,而是審視了他片刻後道:“韓少楓,如果你想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直接對孫黎鵬做些什麼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的好。”
“畢竟媒體和輿論,永遠是兩把無形的刀,一把如同劊子手,另外一把如同斬頭的刀鋒,兩者相結合,其產生的化學作用比想象中還要恐怖,哪怕是在蓉城一手遮天的霍家,也抵擋不了這樣的洪荒猛獸。”
“更何況,盡管姑奶奶我對於你昨天聯合趙星這個死胖子,將我和陸譽灌醉扔在小餐館裏的事情耿耿於懷,但相比起孫黎鵬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卻也小巫見大巫,也就暫時不予你計較了。”
“再則說,我可是有著比用見得光手段對付孫黎鵬的好辦法,你何必舍近求遠,棄之不用呢?”
“哦?”
聽到葉輕舞的話,韓少楓眉角不自覺上揚:“敢問一句,葉記者所謂的更好的辦法,到底是什麼?”
葉輕舞打開背包,拿出自己的單反相機,揚了揚說:“你還記得那天在蓉城中學,你們的教室裏,你下令痛扁孫黎鵬的事情麼?”
韓少楓白眼一翻:“葉大美女,我可是擁有過目不忘能力的,才發生幾天的事情,怎麼可能不記得?我說,你就不能別賣關子了,直接將你的好辦法說出來?”
葉輕舞抿了抿嘴說:“就在你帶著顧清綰同學走後,我和陸譽原本是想追上你倆進行采訪的,哪知道等我們追出校門口的時候,已經失去你倆的蹤跡,正當我迷茫得不知所措之際,剛好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從身邊經過,你猜猜……我看到了誰?”
韓少楓想了想,試探性道:“你不會告訴我,你看到的那個人是廖文康吧?”
聞聲,葉輕舞愣了愣神,看向韓少楓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不可置信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原來真是這白癡!”
韓少楓冷笑道:“縱然我韓少楓貌似不是一般的臭名昭著,但是別說在蓉城江湖上了,哪怕是在蓉城中學裏,與我有恩怨的人都少之又少,而不湊巧的是,廖文康這家夥便是其中之一。”
“加之高考這段時間,我幾乎沒有與任何人產生過衝突,孫黎鵬是其一,廖文康則是其二。”
“你也說了,當時是因為我讓一幫兄弟,在高三七班的教室裏打砸了孫黎鵬一行人的采訪設備,而目睹了一切並對我懷恨在心,處心積慮想要對付我的人,整個班上幾十號人中,也唯有廖文康一人。”
“綜合種種因素,再冷靜分析一下,要是我還推測不出來你看到的是什麼人,我從今往後還有顏麵在蓉城地界上繼續混下去?”
聽著韓少楓慎密而頭頭是道的推論,葉輕舞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大有一種歎為觀止的感覺,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有些受打擊道:“喂,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一個人太聰明,對於他身邊的人來說,會非常可悲的?”
“是麼?”
韓少楓咧嘴邪笑,意有所指道:“如果葉大美女能用行之有效的方法幫我這一次,指不定你真能成為我身邊的朋友呢,什麼獨家采訪、新聞猛料,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並且你會意識到,能夠成為我的朋友,絕對不會覺得自己可悲,最起碼衛靖和霍狛陽,就是再好不過的例子。”
這家夥的話,意味著什麼?
葉輕舞何其聰明,立即領悟到韓少楓言語中的深意,以至於之前被韓少楓灌醉的小怨念,瞬間煙消雲散,整個人都如同打了雞血似的,異常興奮道:“長話短說!”
“我讓陸譽拍攝,並且刻印到我單反相機裏的視頻,足以證明孫黎鵬與廖文康彼此之間,有著見不得光的交易,不管是不是針對你的陰謀,我們都可以放出這段視頻,將矛頭直指這個方麵,固然不能讓你直接擺脫抄襲門的嫌疑和惡名,但是也足以讓孫黎鵬在公眾當中產生信譽危機,讓一部分人不再相信他的話。”
“如此一來,我們就有時間去收集和整理孫黎鵬的犯罪證據,隻要我們將其犯罪證據公諸於眾,並未在警方那裏得到犯罪證據真實的結果,孫黎鵬絕對會鋃鐺入獄,而他對你的種種汙蔑和栽贓都會不攻自破。”
“這是一個無懈可擊的一石三鳥之計,難道不比你的笨方法好上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