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聲,韓惠道:“總而言之,蓉城甚至是南方,並非韓家作威作福的地方,若是換做是我,絕不願意如此惹來殺身之禍。”
聽到韓惠的話,韓熙漳的神情很是陰晴不定,但似乎內有隱情,他竟是無從反駁,半晌之後深吸一口氣:“九妹,既然話已經挑明了,那七哥便也不拐彎抹角,你隻需要明確的告訴我,你的兒子當真不會參與到韓家未來繼承人的競爭中來?”
韓惠看向韓少楓,眼神中充滿了溺愛:“我的兒子,可是要打造屬於自己豪門的男人,無論是普通人的世界,還是體術界皆是如此,心高氣傲如他,又怎麼會願意接受嗟來之食?是你將韓家未來繼承人的位置看得太重了,還是你將我韓惠的兒子看得太輕了?”
“我便可以代他直言不諱的告訴你,也請你回到韓家之後,為所有覬覦繼承人之位的野心勃勃之輩傳一句話: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韓惠的兒子都不會染指北方韓家分毫,若是在他的體術修煉境界沒有達到化虛境,任何超過此境界的韓家族人,膽敢踏入南方半步,盡皆——殺無赦!”
轟隆隆!
韓惠言辭看似輕描淡寫,卻是給人一種無從抗拒的恐怖感,別說其他人了,就連相依為命的韓少楓,都像是重新認識了自己的母親一般:莫非真如閻老所言,老媽……真的很是不簡單?
“好!”
有了韓惠的這番保證,韓熙漳明顯如釋重負的長籲了一口氣:“九妹,今日之言七哥必然銘記在心,也會將你的話原封不動帶回家族。”
“但你也知道,韓家終究是韓家,哪怕當年險些被那個男人……卻也有著自身的傲氣,我也將話撂在這裏,隻要韓少楓的修為境界,一日不達到化虛境,即便是隻身前往北方,也能保他不死;倘若達到化虛境,他的身體中流淌著那個男人的血液,將會遭受我韓家無休止的報複,直到碎屍萬段為止。”
說完話後,韓熙漳單手一拂,看向韓重和韓珺瑤:“走,即刻離開蓉城!”
隨即,以韓熙漳為首的北方韓家來人起身,作勢揚長而去。
“嗖!”
卻是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掠過,擋住了韓熙漳的去路,定睛一看,不是韓少楓還能是誰?
韓熙漳身形一頓,目光如刀:“滾開!”
韓少楓哪會懼怕韓熙漳的如此威脅,嘴角勾勒起一抹嘲諷弧線,冷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曾經說過,蓉城……我韓少楓說了算,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入無人之境,把我當做什麼了?”
韓熙漳眼神寒光暴漲:“若是你非要找死,我不介意送你這孽種一程。”
“不不不!”
韓少楓連連擺手:“你可以是大名鼎鼎的七爺,連暗藏著武嬰境大圓滿的體寶的攻擊都能抵擋,我修煉體術的時間,滿打滿算都不到四個月,小爺又不傻,怎麼可能做出拿著雞蛋和茅坑裏的石頭死磕的蠢事?”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就沒有能力對付沒有祖輩庇護的你的後輩,難道不是麼?”
韓珺瑤經過一段時間,已是恢複少許,帶著猙獰扭曲的五官朝韓少楓吼道:“王八蛋,那你還想怎麼樣?你當真以為我和我哥會怕了你不成?”
韓重也是看向韓熙漳道:“父親,孰可忍孰不可忍,我韓家子弟自是代表韓家行走世間,韓少楓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遜,便是對我韓家的羞辱,如何能忍?懇請父親答應,讓我和小妹留下來與此子一決雌雄,以正我北方韓家威名。”
韓熙漳眼神閃爍,明顯意動,但顯然他對韓惠萬分忌憚,並不答話,而是轉頭看向韓惠。
韓惠何其聰明,知道韓熙漳想說什麼,開口說:“少楓從小便有主見,他做出決定的事情,我向來不插手也不過問。”
“很好!”
韓熙漳不勝自喜:“重兒、珺瑤,你兄妹二人便是留在蓉城。”
韓重點了點頭,看向韓少楓的眼神戰意正濃:“父親請放心,重兒必是會從根本上,抹去他的所有驕傲,讓他知道家族培養出來的天才,與俗世成長起來之人,最終到底會有著怎樣的天差地別。”
韓少楓伸手,豎起三根指頭:“小爺不欺負人,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若是三個月內無法讓你們丟盔棄甲滾回北方,我便親自將自己的人頭剁下來給你兄妹二人當夜壺。”
“撂狠話?他娘的,誰不會撂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