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煞老夫也!”
白髯老者勃然大怒,眼珠子瞪大如牛眸,殺氣騰騰,持著手中長棍,就要朝韓少楓追擊而去,大有不報此仇誓不為人的趨勢。
簌簌簌!
哪曾想,白髯老者才剛剛踏出一步,玄妙身法尚未來得及展開,數個與他年齡相仿的老者、老嫗,已是攔截了他的去路。
白髯老者身形一滯,氣不打一出來:“大敵當前,你等非但不同心協力誅殺韓少楓,卻擋住老夫去路,此為何意?”
其中一人開口:“能夠參與此次行動之人,無一不是各大門派、家族和組織的精英弟子、後起之秀,你這老不死的斬殺他們的時候,絲毫不見收手也就罷了,當下更是如同沒事人一樣,當真以為我等幾個門派好欺不成?”
“我……”
白髯老者氣得跳腳:“一群蠢貨,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這一切都是韓少楓利用己身速度,故意製造出來的爭端麼?外敵不除,內亂不止,如何能夠成大事?”
“再則說了,老夫並非有意斬諸位門下弟子,實乃為弟子報仇心切,若是能將韓少楓此子斬殺,事後重少爺上次下來,大不了賞賜給本門的資源,諸位所在宗門各抽取一成就是,若是這樣還不行,大不了一戰。”
“體術界本就弱肉強食,誰怕誰?”
那數個門派之人互相對視一眼,似在計較得失,最終達成一致意見:“好!”
“此事一言為定,若是事後反悔,休怪我等宗門聯手,將你所在宗門夷為平地。”
巨人集團麾下勢力魚龍混雜,正邪皆有,強弱不均,要管理起來並非易事,加之旌城紀家,名義上是這些勢力的為首者,實際上真正買紀家賬的人,並不如想象中的多,若是管得太寬,反而適得其反,隻會為紀家樹立更多敵人。
故此,紀烈見得這幾個勢力之間起了衝突,充其量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讓紀烈值得慶幸的是,韓少楓故意製造出來的這種導火索,讓這些勢力麵對更大利益當下,選擇了後者,並沒有禍起蕭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紀烈才揚聲大吼:“韓少楓的速度太快,若是無法將他的身法限製下來,這種誤傷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所有勢力不要藏拙,立即施展出限製身形之法,一定要將他在空氣中揪出來才行。”
不得不說,紀烈能夠成為旌城紀家長老級別的人物,的確有其獨到之處,此人看得透徹,韓少楓正是利用自己的身法,以及這些勢力簇擁得太過密集,非常容易誤傷其他宗門之人,從而引發內亂,不敢輕易投鼠忌器,才能混得如此閑庭信步。
若是他的速度被限製下來,以眼下多達三千之數的敵人,隻怕是非武嬰境強者,絕對無法抗衡。
而修煉不到半年時間的韓少楓,已經具備了武嬰境的戰力麼?
顯然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有這麼的勢力,依照韓少楓向來蠻不講理的性格,早就直接殺上巨人集團總部,將韓重的腦袋剁下來當夜壺了,哪裏還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
不過,換個角度來想,紀烈的話音在提醒在場所有勢力和修煉者,又何嚐不是在提醒韓少楓?
“天……”
“無……”
“天機印!”
“無量真言!”
“先天奇門禁術!”
“五雷天心正法!”
“……”
讓紀烈等在場所有人吐血的一幕出現,韓少楓搶在天機門、無量宗還……等等,擁有困身之法的宗門,做夢都想不到,韓少楓將“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真諦演繹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搶在這些勢力之前,一氣嗬成連施術法,原本想要製約於人的術法,反而成為受製於人的手段,鎮壓得在原地完全動彈不得,如何能夠不氣惱?
連連施展如此眾多術法,饒是以韓少楓的怪物身體綜合素質,也有一種吃不消的感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呈現出脫力的跡象,那張已然蒼白得病態的臉頰上,卻是嶄露出前所未有的興奮光芒。
限製了身法的對手,對於他根本就毫無威脅可言,奪陽之力頻頻再出,斬獲的修煉功法,收繳的修煉資源,就連紀烈的心髒……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