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
“嘁!”
中年人嗤笑一聲,幽幽道:“那個人與九小姐的孽種,果然非同凡響呐,以煉氣境九重巔峰的修為境界,竟是能捕捉到本座的氣息,若是長此放任不管,終究是養虎為患,難怪我北方韓家下一任家主繼承者之爭,還未展開之際,七爺對此子如此不放心,不遠千裏也要親臨蓉城。”
神秘人反道:“你確定,韓少楓當真隻有煉氣境九重巔峰的修為境界?倘若真是如此的話,你的這一生……最起碼到目前為止,都活在了狗的身上,北方韓家護道者之一:韓龍!”
喚作韓龍的中年男子,瞳孔驟然緊縮:“你到底是誰?不但知道我的身份,竟然連我姓甚名誰都一清二楚?”
神秘人不屑一笑說:“你明知不管局勢如何,隻要那個男人不死,有人不遵守約定敢動韓少楓,已經沉寂二十年的南方陳家,依舊會不顧一切殺上北方韓家,仍然以如此方式逼近他,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難道不就是為了試探一番,在韓少楓的身邊,是否有護道者的存在麼?”
“既然身為韓重護道者的你,尚能做出如此幼稚之事,我知道你的來曆又算得了什麼?”
“不對,更加準確一點兒來說,區區北方韓家,根本都算不得什麼。”
“區區北方韓家?”
韓龍冷哼一聲:“好猖狂的口氣。”
“我北方韓家,貴為千年古體世家之一,乃是體術界初期便存在的家族,現如今勵精圖治,更是隱隱尊為十大強族之首,若是如此威勢也隻能用“區區”來形容,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我算個什麼東西?”
神秘人腦袋一歪,似是饒有興致的在打量韓龍,半晌之後才歎了一口氣:“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呐,既是如此,我便給你看一物,若是看了此物之後,你依然認為在它麵前,可以保持你那所謂北方韓家護道者的自傲和威嚴,我二話不說調頭就走,至於韓少楓……要殺要剮隨你開心就是,我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呼!
神秘人話音落下,單手一拂,在嗡鳴聲中,一枚令牌出現在手中。
隻聽得一道異常刺耳的嗡鳴聲中,令牌橫空,龍騰圖紋激活,萬丈金光爆射開來,赫然在眾人的視野當中,浮現出一座真龍天椅,一道看不清臉頰的身影,恍若是從遙遠的天闕走來,巍巍沉坐真龍天椅之上,拂袖之間,那揮斥方遒的壯觀,便直是給人一種難以抗衡的感覺。
若是韓少楓在場見到這一幕,隻怕是下巴都能掉到地上,因為這塊令牌所呈現出來的景象,竟然與他當時打開太上龍印之時,浮現的畫麵一模一樣。
“嘭!”
特殊畫麵來得快去得更快,待到無盡光華收斂,原本還擺出高高在上姿態的韓龍,周身一顫,仿佛抽幹了所有力氣,竟是當場癱坐在地上,看向神秘人,眼神中失去了所有活力,空洞得如同死人一般,好半晌才艱澀開口:“沒想到整整二十年時間過去,你們依然還潛藏在俗世之中,以如此放肆庇護九小姐母子的生命安全,難怪……”
神秘人咧嘴接腔:“難怪北方韓家這麼多年,派了那麼多跳梁小醜到蓉城,想要取韓少楓的性命,卻是猶如石沉大海,統統一去不複返?”
“沒錯!”
韓龍也並不否認:“韓少楓的存在,對於參與了當年之事的體術界任何勢力而言,都是一種威脅,唯恐他是第二個那樣的人,隻是沒想到……”
神秘人搖頭:“放心,那個人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沒有人可以模仿得了他,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沿著他的足跡,將他當年的輝煌再走一遍。”
“而韓少楓,其他的不說,單單就憑他是史上最強天賦女人的兒子,就注定他的斷古絕今,他會走一條別人從來不曾走過的路,也會締造出連那個男人都無法抒寫的輝煌和榮耀。”
“至於我,以及我們那幫當年之人,隻不過是他前進道路上,終將無顏重現天日的臭蟲罷了,完全不值一提。”
“若是我言盡於此,北方韓家依舊不放心,那就勞駕你家老祖親自前來蓉城與我等一戰,至少……像你這種武嬰境九重巔峰的護道者,壓根兒不夠尿上一壺。”
頓了頓聲,神秘人揮手:“念在你好歹也是主母娘家之人,姑且饒你一條狗命,但下不為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