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楓是一個虛心的人,很是謙虛受教的點了點頭,查看了一下鷹鉤鼻青年須彌戒中之物,發現並沒有太多有價值的東西,取出問鼎劍放回自己的須彌戒後,便是將這枚須彌戒,想也不想拋給了金鵬。
“掌門,我……我受之有愧啊!”
須彌戒的作用自是不用多說,對於修煉者而言絕對是居家旅行、殺人奪寶的不二利器,幾乎人人眼熱,然而寒門連修煉資源都是匱乏,唯一的兩枚須彌戒還是坑韓重得來,一枚在韓少楓手上,另外一枚在趙星手中,讓其他弟子要說不羨慕嫉妒那是假的,至於恨倒是沒有。
金鵬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此次自己本是和韓少楓出來見世麵的,這寸功都還未立,就被賜下如此重寶,拿在手裏都感覺格外燙手。
“讓你拿著就拿著,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
韓少楓道:“我們眼下的確是窮,但窮隻是暫時的,區區一枚須彌戒罷了,以後多得讓你看到反胃都是極有可能的事情,何必這麼扭扭捏捏像一個娘們兒似的?”
“你要記住,你乃是四大護法之首,就應該傳承宗門簡單粗暴做事、橫行霸道做人、專治不服的精神,否則豈不是辱沒了宗門威名?”
“是!弟子必將謹記教誨!”
金鵬歡天喜地接過須彌戒退了下去,與金凰等弟妹一陣激動討論。
而趙星卻是不答應了,心有不甘的以神魂傳音道:“老大,不是說不讓橫生枝節麼,太上長老如此任意妄為你也不管管?莫非是因為你打不過他,所以不敢管他吧?”
“你懂個屁!”
韓少楓道:“雖然半步客棧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但哪怕是邪魔外道,終究不是無時無刻都在作惡,但是你好好感知一下,在座的絕大部分,無論是周身釋放出浩然正氣之輩,還是陰邪之氣之人,皆是殺氣騰騰,有著不可磨滅的血腥之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
徐世兵道:“意味著這些人在不久前,即便是沒有殺過人,也與人激烈拚殺過,間接說明草原之都似乎正發生著我們所不知道,但絕對關乎於生死喋血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這一行陌生的十九人,非常容易成為把柄,故而之前想要刻意保持低調的策略,已經毫無用處,反而會因為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容易成為所有人的攻擊對象。”
“在這樣的情況下,本座鐵血出手,釋放的第一個信號就是:我們一行人不好惹;第二個信號:誰都不要惹我們。”
“難道副掌門你就沒有發現,在本座將鷹鉤鼻青年斬殺之後,那些人看我們的眼神又不一樣了麼?最起碼,多了幾分忌憚之色,再也不似之前的肆無忌憚了。”
趙星堂而皇之環視一眼,見到客棧內的狀況,果然如徐世兵所說一樣,即便是依舊有貪婪和敵意之人,神態舉止都收斂了不少,豎起大拇指由衷道:“太上長老,俗話說得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果然和老大一樣,大大的奸詐和狡猾,滿滿的都是套路啊!”
徐世兵有種吐血的衝動:臭小子,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再則說了,本座這叫什麼奸詐和狡猾?分明就是在體術界行走的生存經驗罷了,哪有那麼多詭計多端的心思?要是這個世界人人都像掌門一樣,簡直不敢想象,實在是……太可怕了!
“轟隆隆!”
就在此時,一道毫無征兆的轟鳴聲,響徹半邊天地。
“發生了什麼事?”
半步客棧裏的人,似乎除了韓少楓等一行人之外,個個神情緊繃,爆裂聲如同導火索一般,讓那些人緊繃的一根弦徹底斷裂,齊齊從座位上騰身而起,有人更是忍不住咆哮出聲。
簌!
一道染血身影掠來,浮現在客棧門口,都不等看清客棧內的人影,便是心有餘悸的驚恐喉出聲:“殺……殺神巴圖瘋了,正在客棧之外瘋狂濫殺無辜,還望諸道友齊心協力,助一臂之力,再這樣下去,怕是以半步客棧為中心,方圓百裏之內,都將……都將寸草無聲。”
“殺神巴圖?”
“確定是殺神巴圖麼?”
“太好了,老子找了他整整半年時間,總算找到他的行蹤,我倒要看看,巴圖到底有什麼能耐能配得上殺神之名。”
“……”
吵吵鬧鬧之中,半步客棧內轉瞬間人去樓空,店小二現身,看向韓少楓等人:“諸位尊駕,不去湊湊熱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