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等他動作,又一次被蕭煌衣攔了下來。
韓少楓有些崩潰:“聖女,斬草除根永絕後患之事,你也要阻我?”
“永絕後患,有這麼容易嗎?”
蕭煌衣盈盈一笑說:“對於修士而言,修為境界越高,即便再怎麼不擅長推演,也能堪破冥冥之中的天機,一條至少在上品之階的靈脈,以如此驚天動地的方式出手,至強者根本就不需要推演,稍稍感應一下就能演算出真相,遲早會派門人前來查看。”
“意思就是說,這批冒出頭來之人,殺與不殺,都改變不了靈脈出世消息不脛而走的現狀,既是如此,何必多做無用功呢?”
“換個角度來想,此番暴風行動,誅敵乃是次要,立威才是你的真正目的,要想真正立威,樹立一個無人敢再犯寒門,為寒門上上下下贏得喘息和站穩腳跟的機會,眼下何嚐不是天賜良機?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去尋找,那些心懷叵測之輩皆會按捺不住內心的貪婪而現身,屆時再一並誅之,豈不是事半功倍?”
頓了頓聲,蕭煌衣說:“依我之間,眼下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讓所有門人盡快恢複巔峰狀態,特別是蒼梧和天妖,兩尊至武境強者的作用,有時候可敵千軍萬馬,難道不是麼?”
說得更簡單一些,蕭煌衣打的就是“以逸待勞”的主意,反正不管是奪與不奪,這條靈脈都在這裏,其他勢力尚需時間調動門人戰力,而升邪聖門隻需要守在這裏就行,誰更加占據天時地利人和,還需要更多的比較?
就算是韓少楓再愚蠢他也知道,開采靈脈絕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算誅殺一群爪牙,對於局勢的控製,依然於事無補,唯有絕對的戰力,才能真正意義上將其靈脈牢牢控製在自己手中。
冷靜下來後,韓少楓欣然同意了蕭煌衣的建議,為了成功搶奪下這條靈脈,他也算是花了血本,直接動用萬寶靈藥的枝葉讓蒼梧、天妖等重傷門人服下,同時命令輕傷和元氣耗損嚴重弟子,迅速服下丹藥,抓緊時間恢複戰力。
“吼吼吼……”
水眼石猿的暴動還在繼續,又是三道衝天咆哮,但見其身形飛旋,手中石棍猶如翻江倒海一般輪轉,山石飛濺之間,地勢呈漩渦之狀,層層朝地殼外部羈押,待到水眼石猿從地平線徹底消散之後,映入韓少楓等人眼簾的,赫然是一個橢圓形的天坑。
目測其天坑長三公裏,寬一公裏,在其上方丟下一塊巨石,根本就聽不到巨石墜地的聲音,足以見得其天坑的深度,到底有多麼恐怖。
韓少楓皺眉:“這是這條靈脈的靈智,故意而為之的麼?”
“不是!”
蕭煌衣目光如炬說:“應該是淩雲老祖當年在巔峰狀態之時,無意間發現了這條靈脈,如獲至寶之餘,卻也知曉自己就算擁有與混元境強者一戰之力,但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若是有宗門傾其全力,他以一己之力根本就無法抵擋,因而在這條靈脈之上,創建了淩雲劍派,做欲蓋彌彰之用。”
“可是對於達到三元之境的巨擘,非至尊靈脈不可用,對於白手起家的淩雲老祖而言,棄之甚是可惜,或許對淩雲劍派也產生了感情,故而便命門中弟子暗中開采,這個天坑便是其開采的證據。”
“奈何淩雲劍派或者說是淩雲老祖太不走運了,哪怕是坐擁寶山,依然培養不出一個觸摸到三元之境的弟子,反而沒落到連靈脈都無力開采的地步,方才將自己凝練成天屍,想要為其不爭氣的弟子,爭取一絲天機,哪曾想……”
“哪曾想,卻為我升邪聖門做了嫁衣?換言之,我是不是應該逢年過節什麼的,都為淩雲老祖上三炷香?算計了一生,哪怕是死後百年仍然在他的布置和掌握當中,僅憑這番手段、魄力和智慧,就值得讓人尊敬。”
“當真是為升邪聖門做了嫁衣麼?”
韓少楓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很是不屑之聲響起。
順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便見黑壓壓一片人影,橫空飛渡而來,那一件件統一配置的披甲上,烙印著一個張揚的“玄”字,不是之前曾出現過的神玄宗還能是哪個宗門?
聞聲,趙星齜牙咧嘴一笑,做了一個掏耳洞的姿勢:“什麼狗玩意兒,竟然在本副門主麵前大放厥詞?”
“豎子,竟然對我神玄宗不敬,作死不成?”
“神玄宗算什麼東西,對之不敬又能怎樣?我天龍門就對你神玄宗不敬了,能奈我何?”
天龍門的人也來了,一如既往的與神玄宗爭鋒相對,誰也不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