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楓早已知道石家三兄妹有些來曆,卻是不曾想,其中還有如此隱情,加之原雁城石家的地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如今已經被寒門牢牢掌控在手。
關係到宗門,韓少楓不自覺的收斂了幾分散漫之心,多了幾分認真:“具體細說!”
“這件事要從頭說起!”
石豐慶回憶說:“我石家祖上千年前,乃是體術界開山祖師爺司徒玄龍教化的第一批弟子,先祖英勇善戰,機緣巧合,凝練出星龍血脈,一時風頭兩無,卻因後輩不濟,逐漸日落西山,到了我爺爺那一代,星龍血脈已是徹底無法激活,加上修煉天賦非常平凡,便以煉器為生,企圖尋求蘇醒祖脈的機遇。”
“或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三兄妹父親大人出生之時,一抹星輝遮彌長天,顯現龍影,乃是返祖血脈複蘇之征兆。”
“爺爺研究祖脈半輩子,頗有心得,便親自教化父親。”
“父親不負所望,年紀輕輕便在川蜀一帶展現出出類拔萃的資質,無論是修煉速度還是戰力提升都遠超同齡人,更是在十六歲那一年成為年輕一輩中當之無愧的絕世王者。”
“我父並不甘願就此罷休,反而認為自己即便在川蜀稱王,終究也是井底之蛙,便是作別爺爺,遊曆體術界。”
“而正是這次遊曆,徹底改變了父親,或者更準確一點兒來說,徹底改變了整個石家的命運。”
說到這裏,石豐慶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顯然對天回樓的情況不放心。
韓少楓說:“放心,早在用餐之時,我便略施手段布下禁製,別說憐星了,即便是她背後那個鬼老頭兒也休想查探半分,但說無妨。”
“好!”
石豐慶繼續道:“我父遊曆體術界,憑借星龍血脈的強大,仍然鮮有敵手,闖下“星龍天王”的赫赫威名,可謂是無出其右。卻不曾想,在功成名就的那一天,遭遇一個同樣剛剛入世修煉之人,甚至比父親當年還要小,竟不滿十五歲,卻以整整比我父親低了兩階的修為境界,僅僅隻動用了一招便將我父擊敗。”
“要知道,那時我父已經是分神境的強者,對方不過化虛境初入,一個化虛境一招便將分神境強者擊潰,即便是我父親口所言,可哪怕是時至今日,我也依然難以置信,世間竟有如此恐怖之人,卻也由不得我不信。”
“因為當時那人將我父擊敗後,反而反過來稱讚我父相當不錯。”
“我父當時心生怨怒,斥問緣由,那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很多分神境連他的半招都抵擋不了,卻能與他對拚一招,僅是受了些許輕傷而不死,乃是不可多得之人才。”
“我父當年不服,認為此人狂妄自大,卻也對此人的逆天天賦不得不服,便是主動跟隨那人。”
“此後與那人征戰體術界二十年,我父才知此人到底有多麼恐怖,其修為境界進階之快,戰力飆升之迅猛,猶如一個神話般令人遙不可及,卻也正因為此人的原因,讓我父奮起追趕,並被此人不斷指點,其星龍天王之名更是如日中天,最終成為這方天地間有數的絕世巨擘之一,顯赫而權貴。”
說到這裏,石豐慶頓了頓,神色黯然,歎了一口氣說:“奈何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我父所在宗門,於二十年前分崩離析,父親乃是其宗門七長老,便遵從命令,率領麾下一脈,拖家帶口隱匿於世,哪知消息不慎走漏,強大如我父,雙拳難敵四手,據說被多達九名至尊齊齊圍攻,雖是成功突圍,卻也遭至重創,舉家返回雁城之後便隱姓埋名,卻是重疾難愈,一直未能重整雄風,但即便是以我父重傷之軀,依然在雁城乃是無敵的存在,很快便將雁城牢牢掌控在手中,一晃而過便安穩度過了十餘載。”
“就連我父親都以為,他可以聊此餘生的時候,也不知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一朝夜裏,一群蒙麵強者突襲石家祖地,爺爺、父親二人聯手,連同當初跟隨父親的屬下、家臣、奴仆,盡皆英勇戰死。”
“在臨死前,父親將一物交托於我,並告訴我,隻要我不交出此物,便能保全我石家幸存三人之性命,並且還告訴我,我石家存在的真正意義,便是為了守護此物,此物在石家在,此物失則石家滅。”
“另外還說,不就的將來,定會有人前來尋找此物,並有方法驗證其真偽,屆時再讓我將石家遭遇一一向來人講述,相信他什麼話都不會說,便會為我石家上上下下千口人命複……複仇……”
說到此處,石豐慶已是悲痛得說不下去了。